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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文学 > 难明灯与慈悲刀 >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8

他平静地闭上眼,牙一咬,便要用力划下!

但下一瞬,风骤起。~零+点\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铮!”

铁齿猛地偏离,只擦破了丝丝脖颈皮肉,没能深入。

白雁然猛然睁眼,却看见破破烂烂的白绸如蛇般缠腕而上,自他手臂一卷而上,将扇柄死死地缠住。

他手指一松,扇子顿时被卷入白绸之中,落入对面人的手里。

季月槐慢慢合起扇子,想说什么,却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雁然!!别做傻事!”

“师姐,不要啊!!”

白玉珑趔趔趄趄地一把抱住他,声音带着惊魂未定,“你别吓我……你别吓我啊……”

平日最粘着他的小师弟也扑过来,他哭喊着道:“前几日不是说要教我练功的嘛?你怎么能自己走了!”

白雁然怔怔看着她们,眼里浮出一丝空茫。

他忽然想起来了,自己小时候,好像也这么抱着别人哭过。,w′b/s·z,.¢o*r/g_

哭完然后呢?

白雁然头钝钝的痛,他再也想不起来了。

后来的几天,哀乐齐鸣,白幡随风猎猎作响,纸钱漫天飞舞,留下一地的凄凉。

群言堂当然是取消了,死的死,伤的伤,再无商讨的必要。

层层追责下来,最终发现镜平涧的守卫们全都已经死了。

每人的太阳穴都挨了一针,尸身层层叠叠地摞在一起,藏在镜平涧里面的枯树洞里,发现时已经发臭了。

季月槐被秦天纵带回去养伤。

一路上,季月槐都是沉沉昏睡过去的,手里握着破破烂烂的发带不肯松。秦天纵坐在他身边,静静地注视着季月槐的睡颜。

季月槐睡得不安稳,眉心微蹙,像是梦里有什么放不下的牵挂。

看不得他蹙眉,秦天纵便一次次的伸手,轻轻地抚平。+第-一,看*书^网? !免?费\阅¢读!

季月槐的呼吸极轻,睡相很安分,胸膛微微起伏,只有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

秦天纵的心底竟生出无端的难耐与烦躁。

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抓不住季月槐,也从来没有彻彻底底摸透眼前人的心。

如果季月槐不会武功多好。

如果季月槐性子娇软些,整天赖着自己多好。

如果自己从未* 与季月槐分开多好。

甚至,秦天纵还痴心妄想过,要是季月槐能与他有个孩子该多好。

那样,他们俩就能被牢牢绑在一起,永远永远分不开了。

每每这样卑劣阴暗的想法出现,秦天纵自己都唾弃自己,但却仍止不住地幻想。

季月槐像那酒遵里浮动的月亮,就算是一口喝干净了,也不属于自己,抬头一看,他仍然挂在天边,温柔地俯瞰苍生,洒下清冷的月华。

但,秦天纵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就是爱慕这样的季月槐。

季月槐迷迷糊糊地扭了扭头,长发披散在脸颊,弄得他皱了皱鼻子。

秦天纵轻手轻脚地帮他拨弄至脑后,指尖不经意拂过季月槐玉白的耳廓,温热的触感让他心里莫名的踏实。

我的。

秦天纵暗暗想。

*

“真好看真好看!”小杏高高举起香囊,笑嘻嘻地转圈圈,“小季哥哥最好啦!”

小虎也翻来覆去地看自己手里的香囊,他跑去跟他娘炫耀:“娘你看,我也有,上面绣的是虎爪子呢!”

他们的娘笑着感谢季月槐:“真是的,每次都叫人家哥哥破费,我们都不好意思了。来,小季,这是咱家新鲜的浆豆腐,拿些回去吃吧。”

季月槐连连推辞:“别别别,大娘,我屋头里的地都是你们家帮忙照料的,实在不好意思再收你们辛辛苦苦磨的浆豆腐啦。”

大娘一挥手,爽气道:“哎,小事儿小事儿,这有啥的,”

实在是盛情难却,季月槐只得笑呵呵地收下了。

从昆仑宫回来,他和秦天纵没有回雁翎山庄,而是久违地回到了桃溪村。

还是秦天纵主动提的,他冷不丁地问季月槐,他院子地里的萝卜是不是得浇水了。

季月槐扑哧一笑,一本正经地回答说“是得浇水了”。

就这样,他们俩就在小竹屋里住下了。春暖花开的日子里,人的心情也变得明媚些了。

秦天纵入乡随俗地换上了一身粗布衣裳,每天上山砍柴,回屋头浇水,偶尔陪着季月槐去镇上采买。没过多久,他就学会了怎么用柴火熬汤,怎么用米糊补窗子。

季月槐最喜欢清晨的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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