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幻^想,姬! ¨已_发^布¨最!新~章~节`
这回变成裴思星拉住她的腕。
他的掌心很是温热。
“不是的,小阮,我并不为难。你若需要,我又怎会不愿意?我只是……只是有些意外。而且,之前你那位师兄,你们……”聊起这样的话题,裴思星难免有些难以说出口,但脑海中又无法抑制地冒出曾经那些颠倒的时光,只觉得寂静的夏夜更是灼热几分。
原来裴思星还记得那个场景——她为了拒绝他,让他断了心思,便牵上郑珩的手。
“我和他根本不是那样的关系,当初如此只是权宜之计,只是想师兄不要再挂念我,我和他,和我与师兄不同。”解释完,她垂首轻声道:“你让我走吧,师兄,就当我没说过这番话。”
“我愿意的,小阮,我不为难。”裴思星再次郑重强调。何况,他心中更是不由泛起淡淡的喜悦,原来他的小阮,心中并没有那所谓的心上人。这样重修旧好的机会,他怎会放过?
终于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着。*搜`搜,小/说\网? ?更`新+最¢全¨
这个时隔一年多的拥抱,牵引着潜伏深处的心绪,一同浮向水面。
而藏在阴影处的她,耳朵紧紧贴近他的胸膛,神情却全无方才的柔和羞涩,只剩淡漠。
愧疚有什么用,值几个钱?她只相信物尽其用。
青雀法会将至,她要进境快一些,再快一些。
他带她回了玄阳峰自己的洞府里,二人相对而坐。
阮含星说:“师兄,我亦是第一次修习这般功法,恐怕下手没轻重。或许,等会师兄会有些不适,如果不舒服,师兄及时和我说,我不要也没关系的。”
裴思星轻轻摇头,“不会,只要你需要,只要你开心,我都愿意。”
阮含星轻笑。
她那些也是场面话罢了,她本就没打算节制。
夏夜寂寂,轻风习习,人影绰绰。
其间她其实感到他隐忍的不适,听到他急促的呼吸,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看见他微皱的眉头和轻渗的汗水,但她更关注自己经脉里另一人身上慢慢流入的汩汩灵力,感受它逐渐与自己的灵力融合在一起,那样温暖又渐强的力量破令人舒缓。.d+a.s!u-a?n·w/a/n!g+.\n`e_t¨
起伏之间她有些分神,想:怪不得陵江地宫那群邪修发展这么快,普通修士以天地灵力为滋养,他们可是直接掠夺别人修好的灵力,直接省去中间步骤,当然快准狠,效率奇高。
这改良的不能再改良的双.修采补已让人很得趣味,只可惜这已是修士的极限,再过度就要变成邪修了。
垂眸俯看他的白净脖颈和跳动的脉搏,她真想把自己体内的紫色浊气狠狠刺进去,直接夺取他的灵力和寿命……实在可惜,在瑶山还不能下那么重的手。
见她走神,他强忍着灵力流逝的极度不适和喉中忽涌上的血腥味,扶着她更加卖力,直到她放空的眸子又被吸引回来,渐渐溢出低吟。
明月如钩,兰芳与暖香交缠,深深浸透在白衣身上。
……
清晨已至,晨光淡淡,但阮含星睡得沉了,竟未唤起。
裴思星不想打扰她,想让她多歇会,待到弟子都去藏云峰上晨课,便打算带她从玄阳峰回清梧峰。
他抱着她,避开所有有人的路,送她回去。
然而在他刚落在小芳斋门前时,还是听见另一道有些急促的脚步声,几乎是同一时刻赶来。
白发道君,风尘仆仆。
裴思星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眸。
只是眸光并不清亮,反而带着阴郁。
岁月的力量其实很可怕,仅仅一年多,裴思星发现眼前人玄衣墨发、狂放无束的模样竟都有些模糊,尽管容貌依旧俊朗,但或许是因满头霜发,那周身的气度却日益沉重沧桑起来。
早些隐隐听闻剑圣已是强弩之末的传言,他并不怎么相信,可今日一见,这样沉重的词却忽然冒上心头。
为救爱徒,剜骨失血,一夜白头。
当初所有守在沉兰峰的弟子都亲眼见证。
没有人在经历那件事后,会质疑这对师徒彼此的情感,会质疑他那一颗怜徒慈心。
裴思星扪心自问,做不到。
“师叔好。”他恭敬见礼,遂解释道:“小阮昨夜于未了瀑习剑疲累睡下,弟子恐她眠于石上不适,故而带她回来。”
一个不动声色,藏在温和皮囊下的谎言。
朝珩没多说什么,只是沉着眸子,微微颔首。
罢了,便又转身离去。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