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的半山腰。/x/i¢a?o~s+h\u~o~g+u,a\i`.`c′o′m!
阮含星摸了摸旁边的树,找准大概方向,说:“我们往前走,等会看到一个白色的宫殿,就是找到了。”
陈惟秋惊叹:“你姐这么厉害呢,还住宫殿。”
阮含星又胡扯道:“对啊,我姐可有文化了,她写的诗比我赚钱,所以她就住上宫殿了。”
“噢……那是挺厉害的,那你们也算书香世家。”
走了小半天,天都暗了,陈惟秋终于看到传说中的白色宫殿,不禁连连感叹,太大了、太漂亮了。
还没走到门口,那宫殿门竟然开了,似是迎接她们一般。
那门里面走出来一个女子,身形袅娜,容貌大约三十左右,修眉俊眸,神情平和,眉间描着一枚银色花钿,穿着一袭青灰色曲裾,发饰项链皆是珍珠,衣装甚是古朴典雅。
那女子似笑非笑望向她们,幽沉的眼神让陈惟秋有些不自在。
那女子却望向她开口道:“辛苦姑娘带舍妹回来。′1-3\3,t·x_t..?c/o.m′”
阮含星一听这道低沉女声便知正是遇春生,瞬间直起腰来,迈步向她走去,笑着挽起她手,“这里真让我好找,我中途迷路了,差点就被坏人卖了,多亏这位陈女侠相助,救我于水火。”
“救你?”遇春生挑眉,“陈姑娘真是了不得,看来我要好好谢陈姑娘一番。”
陈惟秋虽然被阮含星这番话说得心里熨帖,但她瞥了眼遇春生的表情,总觉得有一丝淡淡的奇怪,说不上哪不对劲,就是下意识觉得不对劲,便干干道:“哪里哪里……”
“陈姑娘进来喝杯茶歇歇吧。”遇春生抬手邀请。
陈惟秋支吾一会,“不了不了,我还得赶回去,我弟弟妹妹几天没见我,会急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挽留了。”遇春生话音刚落,里面便有三个侍女走出来,每人手托一盘银元宝,排得齐齐整整的,来到陈惟秋面前,遇春生一挑眉,“这些就当我对陈姑娘的谢礼。+看*书?君` -无?错_内¨容*”
陈惟秋眼睛都亮了。
虽然遇春生看着让人不敢多说话,但她是真干好事啊!
她的嘴角都快压制不住,老天,让她多救几次大小姐吧!她连忙道好,把那些收起来,非常识趣道:“那我就不打扰阮姑娘家人团聚了,我先走了!”
还没向后撤,她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亮亮地对阮含星说:“阮姑娘,你之前说要给我的诗,还作数吗?”
遇春生:“诗?”
阮含星:“……呃。”
“是啊!阮姑娘可厉害了,她自己作诗,眼睛看不见,还能写出来,把来见姐姐您的路费都备齐了,实在是太厉害了,我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人。”
依陈惟秋愚见,当长辈就没有不喜欢听别人夸自己心肝宝贝的,遇春生这么有钱,她一定要努力在她面前留些好印象,可持续发展一下。
阮含星朝遇春生靠了靠,朝她抬头尴尬一笑。
遇春生捏捏她的手,“没事,你去写,姐姐也想看看你的诗。”
不用她使眼色,侍女就把一个小书案和笔墨纸砚摆了出来,沾好墨递到阮含星手里。
……造孽,她哪会写什么诗。
阮含星想了许久,想的汗都从额上渗出了,才艰难下笔。
一拳老虎飞天,两脚踢翻大山。
翩翩北国女侠,实在不太一般。
遇春生看完,心情只能用“……”表达。
阮含星写完展展纸,吹吹墨,递给陈惟秋,“怎样?”
陈惟秋像拿个宝一样大惊小怪:“这可太好了,阮姑娘这字写得可太好了,这诗也太诗了,念起来还朗朗上口呢。”
遇春生看着纸上缺筋少骨的圆的和球一样的字,再次沉默。
阮含星倒是被哄得翘起唇角。
飞速看了一眼遇春生的表情,陈惟秋夸完便赶紧收起纸,道:“谢谢两位姑娘,天色不早,我先走了,有缘再会。”
她刚要走,遇春生上前一步,食指勾住她腰间一条细线,带着线勾出一块紫色玉佩。
恰是她上次寄信清梧峰,送给阮含星那块。
遇春生弯着唇角,眼睛却没有温度。
陈惟秋脸色一僵,这死手,随即赔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习惯了,习惯了。”
遇春生盯了她片刻,无声地说了句“滚”。
陈惟秋赶忙脚底抹油跑了。
见她头也不回地跑远,遇春生屏退了侍女,把阮含星带到内室,把她抵到墙边低声问:“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