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些自己的事,无论是“刺伤郑芳臣”、“囚禁静渊十日”还是“裴思星一路横抱回峰”,哪个都算修士枯燥无聊修行生涯的劲爆谈资。¢x,i·n~w,a+n+b·e+n!.^o~r·g?
不多时,裴思星也入了藏云宫,进门后便直直走向她,落在身上的视线更多起来。
“小阮。”
裴思星那夜后,身上的兰芷芳香更加浓郁,阮含星并不讨厌他的接近,反而很喜欢,这香让她安心且愉悦。
裴思星凝眸看了她一会,浅笑道:“小阮,课后随我去莲华峰吧。”
朝璟在莲华峰,阮含星大概知道为何事。
她坦然应好,裴思星又递给她一檀木盒,“这个送你。”怕她不收,又道:“是师兄的心意。”
她捧在手中,笑问:“师兄,是什么呀?”
“是一对镯子,能滋养灵气,既是饰品,也算法器,你回去如果喜欢就带上。”
其实是一对极其冰透的白翡镯子,和临行前送她的耳铛一样,没有一丝瑕疵。′k!a-n!s`h′u^c_h¢i,./c+o\m¢但他纵然说了,她如今也看不见,不如不说,免得引她难过。
这对镯子与她右手一镜星所化的冰镯倒是十分相像,只是一镜星更透亮,有镜的寒芒;冰翡虽透,却也清润,没有如此锐利的光芒。
她不推辞,收下,盈盈笑道:“师兄帮我带上吧。”
右手已有一镜星,就先带在左手,另一只放在盒子里。
裴思星细心替她带好。
“竟然这么容易就带上,我以为还会疼一疼。”
“我记得你手腕的大小,这镯是按照你的腕特意切的料子。”
“谢谢师兄,那我去好好听课了。”
“你我何须言谢……”话音未落,佳人已离,裴思星看着她的背影轻笑一声。
她回位之后,裴思星也要离开,今日不是他授课。随着早课将开始,那些喧嚣的讨论声渐渐隐去。
只是还能听见有人低声讨论。~s′l-x`s~w/.!c-o.m+
“玄阳君是多少女修的梦中君子,原来最后中意的是阮师妹……”
“我记得芙菱师姐也和玄阳师兄很要好,今日怎么没见她来上课?”
“也许是为情所伤吧……”
一道冷冽烦躁的声音打断这些窃窃私语,“有时间在这里废话,不如翻翻手中课业。”
“是……郑师兄……”
阮含星低低笑了一声,原本就安静下来的藏云学宫更加沉默。
郑芳臣也不多言,坐在一旁。
在安静中,他们相安无事地上完晨课。
自从听闻裴思星可能要娶自己后,阮含星偶尔也会陷入没有结果的思考。
对于成婚的看法,她没有觉得好,也没有觉得不好。
露桥霜林没有严格的婚姻概念,缘来而聚,缘去则散,都是因兴来往,只不过若是能与蛇族族长或元清霜生出个有出息的后代,那在族人中的底气确实会稍微足些。
凡间有三妻四妾之说,多是男尊女卑,与蛇族不同,婚姻律法亦多束缚。
而修界又与前两者不一样,普遍崇尚一生一世一双人。一旦结为道侣,同进同退,同生共死。
所以,她那位素未谋面的父亲——郑家家主并没履行这一理念,娶了郑夫人,又和元清霜有一段不光彩,这在修界是可耻的。
所以,郑芳臣不敢大肆宣扬她的身份。
一旦宣扬出去,丢脸的不光是她,而是整个郑家都要蒙羞。
也为了这脸面,都几年了,就算把自己憋出内伤,也不敢完全捅破她的身份。
起初,裴思星把这一双人的位置留给她,她有几分开心;但朦胧之中,又觉得不至于此。
成婚会对以后改变许多么?不能留在瑶山么?如果不能留在瑶山,那定是不可,但若可以,又和现在有什么区别?她的生活会有什么变化?
直到昨日静渊中,裴思星捏碎那枚蛇丹,她便忽然不犹豫。
他弄坏她的东西,总要赔上些什么。
裴家一定有许多灵丹法宝,助于她的修行之路,让她比现在走得更快。
·
午后,莲华峰。
白衣道君和紫衣少女先后入门,皆是容颜如玉,观之如一对璧人。
只是那少女双目不能视,犹如白璧微瑕。
朝璟和朝珩正在殿内对弈。
“师兄又赢了。”白子落下之时,朝珩把手中黑子放入棋盒里,叮铃一响,“没劲,以后下棋还是找师姐吧。”
朝璟笑他,“你约的棋,输了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