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递,裴思星猛地一清醒,察觉到眼前人身上的不对,拉开她的手,可她却顺势向后倒去。-r`u`w_e¨n^x~s!.`c_o,m·
“小阮!”他又赶忙接住她,而阮含星也顺势以手环着他的腰。
这下好了,不光是手,两人几乎是拥抱着。
衣衫摩挲,气息纠缠,那股热意终究从阮含星身上,点燃到裴思星身上。
阮含星抬头,月照眸光幽幽似烛,语气亲昵,“师兄……抱着好舒服啊,就像我们从前在瑶山时一样,你还记得么?”
那微圆的红唇一张一合,月光中更加莹润。
想,再次尝尝……它的味道。
裴思星脑海里突兀出现这句话。
从前怎么做,现在就怎么做,这里不是瑶山,是在山下,更是不可能有别人在。见她送嫁时,不是已经想要如此了么?这是一个多好的时机。
但不可,不可!
不可……趁人之危。
然而在他尚克制时,那微圆的红唇忽然吻上他的眉间。!g+u+g+e\y/u_e!d?u·.?c.o?m·
“我一直觉得师兄这红痣真好看。”
他的眼中便只有那纤细的脖颈,松散的大红衣襟,和一痕雪白幽幽隐入不可寻之处。
一阵酥麻从额上传到唇上,一阵浓香搅弄得人理智涣散,血脉中的毒似被点燃,一点一点燃透经脉、染透肌肤。
裴思星不是第一次被这种感觉蛊惑,可显然,这次,和以往都不一样,而是和中毒那日、还有昨日看她时那种感觉一样。
他自己有了陌生的变化。
有了羞耻、有些害怕被她发现的变化。他似乎知道是什么样的变化。
可……
这一定是错的么?
那日清梧峰门前,他不是已经决定过一些事,他不是已经把裴家玉佩给了她。
那就是一种约定,以及一种决定,他做过决定的。\e^x?i·a?o`s,.-c-o!m?
他看着眼前少女,看她一点一点地吻着自己眉间,她的唇离开那点红痣时,他看见她面颊盛满绯色。
那一刻,他想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所以他搂紧她的腰,将她带到自己怀里,沉了眸光,对着那朱唇吻上去。
她们吻过许多次,从前他看她沉醉,不明白她迷离的眼神和怜人的呜咽中到底除了吻还想要什么。
可这次,分明是他自己的内心叫嚣需要更多,心中的火焰,需要有一处倾泻。
接吻时,在他体内烈烈作祟的清水蛇毒,轰然爆发,把理智燃烧殆尽。
不知道是谁先搅乱这一番春情,不知道是哪阵风吹动罗衣。
只记得温软相抵的那刻,月下温柔如水,花中春露漫溢,夜雾粘腻潮湿。
什么无情之道、什么裴家荣光、什么家族长子、什么首席弟子……这些空泛之物,裴思星统统不记得了,在清水毒的诱惑中,在朦胧夜的渲染下,此时皆如浮云消散。
他只记得他是个男人。
也并非完全是个男人,或者说,是个忘我的雄兽,遵循原始的本能,本能想释放些什么。
忘记前途,忘记来路,忘记自己是谁,忘记对方是谁,只记得最本能的快乐和疯狂。
能成为瑶山首席,不仅学剑学得快,情事也学得快。
很快便不需要阮含星主动引导,裴思星已能自己掌握所有的节奏。
沉浮之际,阮含星望着裴思星眉间红痣,那情.欲染指下的温润容颜隐隐和旧人重叠,心道原来最惹人动欲忘情的并非天生妩媚的蛇族和陵江地宫那些妖邪,而是这看起来一尘不染,却屡屡破戒纵欲的道君。
直把冰雪融成春水,乱雨打透红花。
外面风雪渐寒,此间春情温软。
而散落在一旁的玉牌,不知从何时起,却散着淡淡的荧光,沉默又沉默。
·
阮含星餍足而疲惫睡去,沉醉一梦,待醒来时,外面新雪已晴,暖阳轻覆。
身下却不硌,凝眸望去,原来身下铺了一层衣物,而头枕的是裴思星的腿。
裴思星椅坐在墙边,腿上传来动静,垂眸望向那刚醒来的少女。
二人相视,阮含星尚未有反应,裴思星一张俊颜却泛起薄红,手覆上她的面颊,温声相问:“小阮,可有不舒服?还要再歇息会么?”
想起昨夜,他……确实太折腾她了。
她温柔似水,而他不知满足。
阮含星垂眸,低声唤句玄阳师兄。
“若想休息便休息吧,师叔那边我已秉明情况,说你……太过劳累,被我遇见,便决定在途中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