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台上,放在自己纯净的回忆里。\看+书/屋+ ′更!新¢最/全_
她怎么会这么看他?她不应该这样看他……
夜色深沉,隐去她似醉而泛红的双颊。
一阵清风吹来,她恢复了些深知,深呼吸一口,悄悄后退一步,“师尊,我去里面看看。”
说罢,逃也似的,往宴厅里走去。
周遭因她的进入响起一些声音,或惊讶,或惊艳,悉悉索索,全都成了背景的杂音。
她现在的状态已经无法理会别人望见她时或讶异或惊讶的眼神,她走在宴厅里,顺着丝竹声向前走,每走一步,都觉得体内灼热翻滚一次。
终于在离乐班五步时,终于发现端倪。
热意一阵又一阵,体内各种力量交织已紊乱。
如果她的状态都是如此,那,如果有潜藏着气息的蛇族,也一定快了。
不可能比她还能忍。
灯火摇曳之中,她驻足乐班前,看那琵琶和琴筝的弦上都泛着一抹淡红。0*0,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虽然淡,可随着奏乐声,一勾一抹一弹,它的力量却渗透在每个角落。
郑芳臣正站在附近,看见那身着红嫁衣的少女一步一步走了过来,眼睛直勾勾向前,不由道:“你站这儿做甚……”
然而话音未落,那少女腕间镯子忽化出一道冰刃,从他眼前飞速掠过,朝这些乐器狠狠劈去。
轰然一声,斫金碎玉。
“啊!!!”这一声就如一个惊雷般的引子,引来乐班和宾客惊慌失措的叫喊声和器物落地噼里啪啦的破碎声,而乐班众人显然更是被新娘子这一剑吓得不行,纷纷弃乐器而东奔西逃。
也正是此时,宾客中有异族应声暴起,放眼望去,竟占了绝大多数,有百八十之众。
所有掺杂其间,身穿普通衣装的瑶山弟子也随时而动,只是人数上落了下风。
一镜星回到阮含星手中,她持剑回身,凌厉目光落在逃窜诸人中那些终于耐不住蛇性、瞳孔化为竖瞳的蛇族们。`1.5\1′x_s.w\.,c,o~m?
破坏了乐器后,那弦上的力量竟如同爆发似的,瞬间燃得她如烈火焚身。
隐忍得难受,她紧握着长剑,清冽眉目中却隐约透出一丝和同族类似的邪气,将从这三尺霜刃中,慢慢释放她不得纾解的兴奋。
第100章 (二更)她对师尊有所渴求
郑芳臣尚未上前, 却感到身旁红衣少女似一阵疾风般持剑飞身上前,似毫不关心周遭一切,眼中只有那群暴起的蛇族。
热意有宣泄之处, 阮含星全身都兴奋起来,她紧握着一镜星的剑柄,所有的念头都抛诸脑后, 就连郑芳臣、朝珩等瑶山中人的身影, 都被她的眼瞳刻意模糊。她看着蛇族,宛如嗜血的猎人看见猎物,喉中溢出几丝冷笑。
见她毫不犹豫利落开战, 蛇族也纷纷进攻,除却护送余下宾客的瑶山弟子, 其他弟子纷纷化出法器,或执剑或抚琴相迎战。
剑如飞星,身如疾风闪电, 一镜星清透的剑尖已没入离阮含星最近的蛇族胸口, 那蛇族人吃痛之时想将身中毒液迸出,却被她反手一攻, 剑如碎星从体内炸开,不仅毒腺破碎, 蛇毒内流, 且通身血雾四散,极为惨烈。
蛇族行事便是迅疾毒辣,而她更甚。
碎星回聚, 她不停留, 持剑转向四周攻来的蛇族。
蛇族的血溅在额头,又从额头滴落在眉, 又落在睫,又滚落模糊视线。
就像盖上红盖头一般,那种令人心旌摇曳的红色的雾。
她想起朝珩在前面的牵引。
忽有蛇族凑到她面前,那冰冷的竖瞳打乱她的回忆,她冷漠地将冰刃捅进他身上。
又不得不因这竖瞳,回想起那些很痛的岁月。
想起被他们绑在树上戏耍,想起被他们不断驱逐,只能待在最小最脏的山洞。
想起被屡屡踹开的身,想起无数奚落和嫌弃。
想起被强行剥落的鳞片,想起血迹斑斑的肉身。
想起试炼中的凌虐蹂躏,想起元清霜冰冷的眼神。
蛇族的眼睛都是那么冷,尤其是元清霜的那双金瞳,像冰冷的金器,无比华贵,无比高傲。
还有其他族人,也都如此,在她这个人蛇杂种面前,他们这些多么高高在上。
可如今高高在上,对他们生杀予夺的,是她。
是她啊。
瑶山诸人也在力战,无人看见她眼中的灼热恨意和唇畔难抑的笑意。
她感受出来了。
那琴弦上抹的是九婴蛇族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