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里刚整理好的盐耙,就势在晒盐池旁一块相对平整的石头上坐下。?齐/盛.晓,说\蛧- .冕.废^阅^独¢
那条有伤的左腿自然地向前伸着,裤管挽到膝盖上方,明显能看到小腿肌肉有些萎缩,膝盖处关节略大于右腿的伤腿。
刘壮带着点自嘲,“我这腿啥样,我自己心里门儿清。
多少年了?骨头茬子都长严实了,该歪的还是歪着,疼就疼点呗,习惯了。
爹他…唉,他就是不死心,这些年没少瞎折腾,啥偏方草药没试过?最后不都那样?白花钱还遭罪。”
他摆摆手,示意秦向阳不用费心。
“是不是玩笑,先让我看看再说。”
刘国强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大气都不敢出。
当秦向阳的手指移动到刘壮左膝外侧那个明显凸起、有些变形的关节处时,他停了下来,眉头微微蹙起。
“嘶。” 一阵深入骨髓的酸胀刺痛感猛地袭来,刘壮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里疼?” 秦向阳抬眼看他。
“嗯…老毛病了,一按就疼,天阴下雨更厉害。” 刘壮咬着牙点头。
“咔…嗒…” 关节内部发出一声极其细微、却清晰可闻的摩擦声响。
刘壮的脸色瞬间白了一下,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k-a′k.a-x`s.w^.!c+o.m,
“这里卡住了,是不是?活动不开?” 秦向阳沉声问,语气是陈述而非疑问。
刘壮震惊地看着秦向阳,连疼痛都暂时忘记了。
秦向阳刚才那几下看似简单的动作,却像是把他腿里埋藏了十几年的痛苦和秘密全都摸透了!
他甚至能准确地说出那种“卡住”的感觉!这绝不是瞎蒙的!
“是…是这样…” 刘壮的声音有些发干,带着点不敢相信。
秦向阳松开手,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骨头当年接得不够正,愈合后位置有点偏,这还不是最麻烦的,麻烦的是关节囊和周围的筋腱韧带,因为长期不敢用力、活动不足,己经严重粘连挛缩了,把关节给‘锁死’了一部分,这才是你走路跛、疼得厉害的主因。”
他顿了顿,看着刘壮带着微弱希望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道:
“骨头歪了这么多年,想完全掰正,现在确实难了。
但这些粘连的筋和韧带,能松!关节的活动度,能恢复!疼痛,能减轻!
只要方法对,能吃苦,你这腿,绝对能比现在好上不止一点半点!”
“秦…秦兄弟!你说!要咋办?只要能让我这腿少遭点罪,能让我走路像个正常人…多苦多累,我刘壮都认!绝不含糊!”
刘国强将信将疑:“真能治好吗?”
“我感觉差不多。¢2?芭.看!书-王\ \蕞,鑫?漳′結.埂-欣^快/”
上一世的知识,加上空间里的一些技术,只需要他们家出点草药即可。
刘壮则咬着牙,像是给自己打气,也像是最后的挣扎:“行!这么多年,啥法子都试过了,也不差秦兄弟你这一个!
刘国强看着秦向阳己经开始有条不紊地吩咐准备草药。
他无缘无故的,为何要帮自己儿子,心里又觉得奇怪。
“那个…向阳啊…你看…这…这让你费这么大心…又是看又是配药的。”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白——你图啥?凭啥这么帮我们?
这年头,非亲非故的,谁愿意白费力气帮别人?尤其还是这种陈年旧伤。
“刘壮有本事,人也实在,就是被这条腿拖累了!我恰好知道点法子,能帮一把,为什么不帮?难道看着他明明有能耐,却只能窝窝囊囊地过一辈子?”
秦向阳这一番话,狠狠冲击着刘国强狭隘的猜疑!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刘国强用力拍着自己的大腿,脸上臊得通红,“向阳,是叔…是叔想岔了!对不住!对不住!是我老糊涂了!格局太小!你…你是真为了壮儿好!为了咱们队里好!叔信你!一百个信你!”
秦向阳点点头,不再多言,将一张写好的单子递给刘国强:“按这上面写的找齐,分量要足,另外,还需要一个能煮药的大瓦罐,烧热水的桶,干净的布巾。”
“好!好!我这就去!” 刘国强像领了军令状,接过单子,一扫之前的猜忌,精神抖擞地就往外冲,恨不得立刻把东西都备齐。
刘壮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哽咽:“秦兄弟,啥也不说了!以后…我刘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