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君子,却绝非迂腐君子,而是如孔子一般能于非常时刻果断诛杀少正卯之君子!”
“吾须吾发,便是错看扶苏的代价!”
扶苏是赵高眼中的大敌,但让赵高忧虑的只是扶苏的身份,而非是扶苏的手段。
在赵高看来,只要给他机会,一纸矫诏就理应能害了扶苏性命!
今日被扶苏坑没了头发和胡子,于赵高而言无疑是奇耻大辱,更是深深的惊醒!
胡亥闻言,目光也转向扶苏,心头失落自责迅速转化成为对扶苏的愤怒和恨意:“昔阎郎中劝孤时,孤还对大兄心怀善意,以为大兄不会害孤。”
“今日孤方才知,阎郎中所言不虚,大兄一直都在害孤!”
“前番孤之所以还没见到大兄就仓皇回奔咸阳城,正是因为大兄的恐吓!”
“此次孤先被大兄殴打,又被父皇打脸,更是因为大兄的构陷!”
胡亥看向赵高,低声恳求:“夫子!若是大兄登基,大兄非但不会如父皇一般宠爱孤,更会害孤!”
“孤不想再被打了,孤该怎么办?!”
赵高默然数息后,伸手招来阎宠,低声吩咐:“令人快马加鞭将秦犁图纸送入故楚地,再将今日扶苏之谏原原本本的传入熊、屈、景、召等诸故楚百姓府中。”
“切记,速度一定要快!”
阎宠了然,领命而去。
胡亥闻言却是急了:“夫子难道也要如父皇一般,弃孤而选择大兄乎?!”
相较于嬴政,胡亥对赵高的信赖和倚重更重。
如果没了赵高的支持,胡亥真不知道他该怎么办了!
赵高目视胡亥,沉声发问:“现如今,公子可能明白昔日本官之谏?”
胡亥缓声道:“不能为皇帝,生死难自由!”
“夫子之教,孤怎敢忘却!”
“昔日孤不能理解夫子此话,但今日,孤懂了!”
赵高轻轻颔首,低声道:“本官乃是公子的夫子,本官必不会抛弃公子,只会为公子扫清前路。”
“余下的事,公子都不需要考虑,公子要考虑和做的只有一件事。”
赵高这么说了,胡亥就这么信了,当即追问:“什么事?”
赵高沉声道:“讨得陛下欢心,重获陛下恩宠!”
胡亥顿时面露难色:“但父皇……”
赵高见状温声鼓励:“公子乃是陛下幼子,无论是身材、样貌还是思想都最像陛下,自幼得陛下恩宠。”
“莫要因为扶苏一时得宠就怀疑自己在陛下心里的地位,扶苏得宠只是暂时的。”
“扶苏一日坚持要分封,一日不得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