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的金人还要震慑人心!\"
\"不是法术,是物性。\" 嬴傒收起飞霜的酒杯,指尖划过杯壁的雷纹刻痕,\"硝石溶于水吸热,不过是格物之理。\" 他顿了顿,望向殿外的草原方向,\"於单此去,必会向单于禀报大秦 ' 握有冰雪之力 ',短期内匈奴不敢妄动。\"
胡亥点头,忽然握住嬴傒的手:\"朕方才看见,於单的刀鞘在发抖。他怕的不是法术,是皇叔你啊!\" 少年皇帝的眼中泛起狂热,\"等朕亲政那日,定要让全天下都知道,大秦有摄政王,如日月当空!\"
嬴傒抽回手,玻璃剑鞘蹭过御案:\"陛下只需记住,天镜照临之处,皆为大秦子民。\" 他摸出温度计,水银柱已回升至二十度,\"臣告退,需去太学监制给单于的玻璃镜,刻上大秦律文,让他们知道,什么叫 ' 犯强秦者,虽远必诛 '。\"
走出咸阳宫时,夕阳正将玻璃工坊染成金色。嬴傒摸出琉璃珠,珠内的 \"傒\" 字被夕阳烧得通红,恍若一颗跳动的心脏。他知道,今日的试探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冒顿单于的野心绝不会因几面玻璃镜而熄灭,但至少,大秦赢得了宝贵的三个月 —— 足够让陈武的天镜骑完成玻璃纤维甲的换装,足够让蜀地的玻璃工坊量产燃烧弹,足够让胡姬在后宫织就更密的情报网。
\"公子,\" 张良不知何时出现,折扇轻挥,\"匈奴使团中有个商队小厮,竟是赵高旧部的眼线。\"
\"随他去,\" 嬴傒望着天边的雁群,\"让他传回 ' 大秦有妖术 ' 的消息,比十万大军更管用。\" 他顿了顿,声音放柔,\"告诉胡姬,今晚的《匈奴风俗志》抄本,用荧光墨写,她的玻璃灯该换氙气芯了。\"
暮色渐浓时,咸阳宫的琉璃瓦上亮起第一盏灯,宛如散落的星子。嬴傒摸出袖中的硝石粉,在掌心碾成细沫 —— 这小小的白色粉末,终有一日会化作漫天冰雪,将一切妄图染指大秦的野心,冻成齑粉。
这一夜,於单的使团快马加鞭赶回草原,行囊中的玻璃镜不时滑出,映着他们惊恐的面容。而在咸阳,嬴傒正在太学实验室调配新的化学药剂,玻璃烧杯中的液体泛着幽蓝,如同他眼中的光 —— 那是对未来的笃定,是对大秦盛世的期许,更是对所有觊觎者的警告:天镜之下,不容蝼蚁窥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