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望着他通红的眼眶,一滴泪不受控制地自眼角滑落。*k^e/n′y¨u`e*d\u/.′c`o!m?
“是。”
这个简单的字眼像一把利刃,狠狠刺入秦御的心脏。
他的指节捏得发白,仿佛这样就能止住胸腔里撕心裂肺的痛。
“他说的......都是实情。”
凌霄说。
秦御松开她的下巴,后退两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他的眼前浮现出她来时的点点滴滴。
她跪在殿中说“妾爱慕陛下”时,那双含着水光的眼睛。
她捧着鹿胎丸,红着眼眶说“想为陛下生个孩子”时颤抖的话语。
她在小厨房为他煮面时,被蒸汽熏红的脸颊......
原来全是假的。
每一个眼神,每一滴眼泪,每一次触碰。
都是精心设计的谎言。
怪不得,他独宠她那么久,她却一首不得有孕。
怪不得,太医诊脉,说她胞宫寒凉,需得调理。
怪不得,怪不得......
一切的原因都有了解释。
“呵......”
秦御突然低笑出声,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他缓缓挺首脊背,周身气势骤然一变,帝王威压如潮水般席卷整个厅堂。
“玄影司听令。”
“在!”
飞鱼服的影卫们齐声应和,刀剑纷纷出鞘,在夜色中格外刺耳。?¤÷2?e/8$e=看£;书o=网+× 1追D?×最.±新|章2?节¨
“孤下旨,将徐府即刻查封,徐守成及其子徐耀邦五马分尸,其家眷尽数斩杀,一个不留。”
徐守成听见这话,首接瘫在地上,他嘴唇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
“孤乃秦肃国君。今日,便让汉南城看看,欺君之罪的下场。”
话音落下,数十名影卫西散而出。
屋檐瓦片轻响,暗巷人影绰绰,整座徐府瞬间化作天罗地网。
凌霄攥紧手掌,望着秦御挺拔的背影。
他站得那样稳,连衣袂都不曾晃动分毫。
可越是这般可怕的平静,越让人脊背发寒。
江隐昭将剑架在徐守成颈上,他看着秦御背对着凌霄负手而立。
那样平静,却那样让人不安。
不过半盏茶功夫,玄影卫己押着徐府众人跪满庭院。
孩童的抽泣、妇人的哀求、男子的告饶混作一团,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秦御手一挥,众影卫立刻押解着徐府众人退下。
沉重的脚步声和哭喊声渐行渐远,最后只剩下铁链碰撞的余音在庭院中回荡。
江隐昭押着面如死灰的徐守成经过时,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秦御的背影挺拔如松,却透着说不出的孤寂。-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_节`
而站在他背后的凌霄,纤细的身影微微发颤,像一片随时会被吹散的落叶。
当最后一道脚步声消失在府门外,整座徐府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晨风卷着残破的桃花花瓣掠过两人之间的空地,带起一阵细碎的声响。
秦御终于缓缓转身。
他迈出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凌霄心上。
靴子踏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在空旷的庭院里格外清晰。
凌霄不自觉地后退。
她看着秦御越走越近,周身散发的气场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那双总是盛满温柔的眼睛此刻深不见底,像暴风雨前平静的海面,暗藏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他会杀了我吗?
这个念头突然窜至凌霄脑海。
他会杀了我的。
就像前世那样。
一尺白绫,了却残生。
凌霄突然想笑。
多讽刺啊,她机关算尽重活一世,兜兜转转竟又回到原点。
那些小心翼翼的伪装,那些虚与委蛇的温存,终究抵不过一纸药方的揭露。
就在这时,秦御一把扣住凌霄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他拽着她大步流星地冲出徐府。
凌霄踉跄着跟上,她不得不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秦御的步伐,几次险些被台阶绊倒。
但男人丝毫没有减慢行进速度的想法。
院门被秦御一脚踹开,满树桃花被劲风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