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地原先就因为在省道附近,每年一到五月底六月山上就会盛放漫山遍野的野杜鹃而多次爆火过,所以今天一早山谷里就多了不少人,多是来露营或拍写真的。?m·a!l,i′x\s~w!.?c?o~m?
黎姝实在受不了这个太阳了,中途溜去了观望亭休息。
坐下没一会儿陈叙州就端着一杯香飘飘走了过来,黎姝侧目扫他一眼:“你不是说在控糖?”
陈叙州说:“给你带的。”
“谢谢,我不喜欢喝这个。”黎姝转回脑袋,身子下滑,整个人窝进了椅子里,舒适惬意。
“不是奶茶。”陈叙州说,“给你泡的感冒灵。”
“不是奶茶我更不可能喝……”
两人异口同声。
黎姝嘟囔的话在听到他后面的一句,卡了下,随后眼唰一下睁开。
他站在她右手边,低头望着她,目光幽深就这么一定不定地凝在她脸上。
见她开眼,空着的手伸过来扶她起来。
黎姝视线落在他收手中的香飘飘上,拧眉,动了动嘴,脑袋上落下一只手掌。?3~w′w·d~.¨c·o~m·
“听话。”他揉揉她的脑袋,声线温柔,“喝药了。”
第26章 照片
26
温柔的声线落在耳边威力丝毫不亚于拉开一罐摇晃许久的汽水拉环瞬间。
“噗”一声好无预兆比被迸溅的液体洒一身, 除了惊吓还是惊吓。
黎姝因为他反常的举动呆滞了半秒,而后惊悚抬头,咽了咽口水, “你在里面下砒霜了?”
“?”
陈叙州手顿住。
她的头发又长,像他三岁小侄女的头发很软,细细的, 手感很好。有风拂过, 撩起一两捋发丝划过他的指尖, 如此近距离之下能依稀能嗅到一丝清淡的香味。
闻过很多次的味道了,陈叙州很快辨别出来,指尖不动声色地勾缠着那两根青丝, 眸光微沉。
他垂睫,目光坦然地投入她询问的眼神里, 之前的疑惑压下, 先问了一个最想知道的:“你很喜欢茉莉的味道?”
什么玩意儿?
黎姝蹙眉。.搜`搜?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我在问你下砒霜吗, 你问我喜不喜欢茉莉味道。
黎姝一时理解不了他的脑回路, 但还是回答:“还好吧, 反正不讨厌。”
得到解答, 陈叙州颔首, 也回答她的问题, “下毒害人是犯法的。”
又不解:“为什么会怀疑我下毒?”他在她心里的形象已经这么糟糕了吗?
陈叙州见她防备的神情,在心里敲了下警钟。
“我最近得罪你了?”
“没办法,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是这么脆弱。”黎姝摊手表示无奈,“你办过那么多案子应该知道许多都是熟人作案。女孩子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她说着抽出吸管轻嗅了下里面,确实是感冒灵的味道, 头缩回来,再度看他, 义正言辞:“再说还不是赖你,你说你好端端整那出干嘛?”
“那出?”陈叙州疑惑,“哪出?”
“就刚刚那个啊,咳……听……什么的。”黎姝想模仿一遍的,明明只是在再正常不过的一个词语,可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就像忽然吹成了泡泡塞得她憋不出一个音节。
吞吞吐吐半天,最后化为一句尽在不言中的“就……”。
陈叙州倒是明白了,他右眉吊起,气定神闲重复:“‘听话,喝药了’,是这句?”
“……”
黎姝双手捧脸直呼救命,“住口,不许说了!”
陈叙州不懂这句问题在哪:“这句话怎么了?”
黎姝:“重点不是这句话,而是你说话的语气。”黎姝斟酌着用词,“你不觉得太殷勤了吗?”
“……”
“事出反常必有妖,非奸即盗啊。”她振振有词,“我怀疑一下合情合理。”
“……”
陈叙州哑口了。
他实在是过于无语,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沉默须臾,捏了捏眉心很是无奈,提醒她:“那你也应该清楚凭借我看过的案卷,想害你有的是手段。”
下巴一抬,嫌弃道“至少不会这样简陋,留下证据和指纹。”
“……”
黎姝眼一瞪,无以言对。
陈叙州不想再扯远了,轻叹一声:“我以职业名义向你保证只有药性没有毒性,喝吧,别到了晚上又感冒头疼。”
“呸呸呸!”
黎姝最听不得谶言,闻言哎一声靠过去伸手要捂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