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博心里仍然为前天晚上的经历忐忑不安,再加上一夜未睡,他更是目眦欲裂,精神状态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如/文¢王¢ /蕪^错¢内¢容\
自从他跟刘长安那天晚上聊过天后,一直活的很小心,生怕被人发现穿越者的身份受到本地人的疯狂报复。
但是千防万防,还是被人发现了。
他本来只是管理户部账目,一个芝麻豆的小官,平常也不和其他人接触,只要管理户部历年的账目书库不被鼠虫叮咬,走了水就行。
平日也就将损坏的书,重新摘抄一遍,打扫打扫房间,日子清闲得很。
可就在大前天,他的值班同事,发现他摘抄的字迹与往日的不同,出声询问,他本想搪塞过去,但是还是露了马脚,被同事举报了。
李浩博再次醒来时,冰冷的石墙贴着他的脊背。
牢房里还有五个人,和他一样,都是穿越者。
本该是“他乡遇故知”的场面,此刻却死寂得可怕。
没有人说话,甚至没有人对视。
空气中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和角落里偶尔传来的指甲刮蹭石壁的轻响。
到了晚上,几把刀被扔进牢房。
“明天,只有一个人能活。”外面的声音说:“否则——全部处死。·我,得*书_城, ~首*发-”
李浩博握了握发抖的手。他连杀鸡都要做半天的心理建设,更何况杀人?
他不是第一个捡起刀的。
但最终……他还是握住了刀柄。
两个最强壮的家伙不知何时悄悄结盟,凌晨,趁着众人昏沉之际,他们动手了。
刀刃刺入血肉的闷响、短促的惨叫、沉重的倒地声……
李浩博缩在角落,死死闭着眼,却仍能闻到浓烈的血腥味。
三个穿越者倒下后,结盟的两人对视一眼,似乎是在商量谁先动手,最终,离得最近的人转身对李浩博举起了刀。
下一秒,身后那人的刀便捅穿了同伴的后背。
“早……知道你会这样……”被偷袭的人狞笑着,用最后的力气反手一刀,割开了对方的喉咙。
偷袭的人双手捂住冒血的喉咙轰然倒地。
李浩博盯着地上那把沾血的刀,忽然冲了过去——
他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只记得刀刃捅进最后一人的胸膛时,温热的血溅了他满脸。
天亮时,牢门开了。
李浩博踉跄着走出去,刺眼的阳光照在他染血的脸上。
看管的人用法术清理了他身上的血,领了一套衣服,做了个简单的培训,他正式成为了这阴暗组织的一只老鼠。`精\武/小-税^罔\ ,冕,肺~阅?犊?
而今天,是他执行任务的第一天。
他任务也很简单,把没有加入势力,没有回归国家的穿越者,带到牢狱,重演在他身上经历过的黑暗。
李浩博已经收到了暗号,他只要等待下一步的街头暗号,与其见面就好。
李浩博的掌心渗出冷汗,指节死死抵着茶杯边缘,仿佛这样就能压住胸腔里翻涌的窒息感。
这间茶楼看似雅致,可在他眼里,每一扇雕花木门后都藏着刀。
昨天的培训内容烙在他脑子里——只要他露出一丝破绽,那些阴影里的人会立刻割开他的喉咙。
可若要将另一个穿越者推入火坑……他咬紧后槽牙,舌尖尝到铁锈味。
更让他如坐针毡的是前天夜里的画面——最后那人已经倒在血泊里,刀插在腹部,呼吸像破旧的风箱。即使自己不动手,那人也活不过半小时。
法律?他扯了扯嘴角。
回去自首,谋杀罪或许太重,但过失致人死亡呢?六七年牢狱,出来时世界早已天翻地覆。
他盯着自己的手掌。就是这双手,攥着刀柄捅进了另一个人的胸膛。
温热的血溅在脸上时,他竟恍惚觉得——那温度和母亲端来的鸡汤一样。
茶杯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响,李浩博猛地回神,发现瓷杯已被捏出裂痕。
他忽然笑起来。
是啊,想要干干净净回到阳光下,就得先把自己染得更黑。虚与委蛇,卧底,将功赎罪……未成年保护法的字句在脑海中闪烁。
指腹摩挲着茶杯裂纹,他无声地对自己发誓:下次握刀时,他要成为执刀人,而非砧板上的肉。
另一边,王晓丹和陈宇轩也做好准备,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