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明显比吉水村富裕一些,居然有好几家青砖瓦房,地面也夯实得平整宽敞。^j+y*b/d+s+j\.!c-o′m-
村口一棵大榕树,几个小孩光着脚在爬上爬下。一个缺牙齿梳着总角的小孩看见方云霆便大声喊:“方二郎回来了,方二郎回来了!方二郎带了好多人回来了!”
还有几个小孩撒腿就跑。
很快,好些老人跑出来,手上还拿着棍子。
“方二郎,你这个打短命的还知道回来呀!”一个年逾六旬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举着拐杖就打方云霆。
方云霆一脸的莫名其妙:“大奶奶,你打我干啥?”
又一个五旬老妇拍着手掌跳着脚:“方二郎,你这个短命鬼,你这次坑惨了我们啊!”
其他几个妇人都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哭:“我的儿啊!咋被坑得这么惨啊!”
有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嚎啕大哭:“大郎啊,你的儿子就要出生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没有了你,我和孩子可怎么活呀!”
五旬老妇唾沫横飞:“一首就说你不靠谱,你大伯偏不信,好啦,带人去刨人家的棺材,这下你大伯他们全部被带走了!我滴个天呢,亏你大伯对你那么好,你就这样坑他!”
方云霆瞪大了双眼:“什么?你们真的去刨人家棺材了?我说的是钱贵啊!没有叫你们随便去刨别人的棺材呀!”
“钱贵,可不就是钱贵吗!”几个妇人跳脚,指着方云霆骂,“我们不就是去刨钱贵的棺材吗?他的几个儿子我们都见过,扒开棺材里面就躺着钱贵,作孽啊!”
方云霆脑袋嗡的一下:“那棺材是钱贵躺在里面?是死的还是活的?”
鲁西西与何泽禹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不妙的感觉。?j!i.n-g?w+u\x¢s-.^c′o′m/
“我呸,活人谁躺在棺材里?那里面就躺着钱贵,棺材盖都没钉死!”
“钱贵死了?”
“真的假的?昨天早上看他还是好好的啊!”
“说句不好听的,昨天早上我就看他气色不对,有点怒火攻心的感觉!”
“啊,这真是,事情怎么会这么乌龙?”
……
众人都惊讶得,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w_a~n,b!e?n`g_o^.?c/o~m*
“可不就是死了吗?咱们刨了人家死人的棺材,钱贵的儿子说要跟我们不死不休,这不,县衙里抓了我们35个壮丁走了啊!造孽啊!”
正说着,一个披头散发脸色蜡白的老妇从屋里冲出来。上前揪住方云霆的衣襟,她嘶哑的声音嚎叫:“方二郎,你这个混蛋,不救出我儿子,你别想走!”
说着她埋头去撞方云霆。
方云霆脸色也发白:“王寡妇你别冲动啊……大奶奶,被抓走了35个?方十一叔呢?他可是秀才,他可是在县衙当书吏啊!那县令不是很器重他吗?”
“秀才又如何,书吏又如何?在刨人家棺材面前,就算是县令也没有理啊!”先前那拿拐杖揍方云霆的白发老太太说,“十一说这事他也管不了啊!”
方十一叔便是她儿子。
一个白胡子七旬老头拄着拐杖慢吞吞的过来,慢吞吞的开口:“方二郎,这事我家十一管不了了,换了新县令啊!这县令背后有人,铁面无私,根本不将我家十一放眼里啊!”
“啊?大爷爷,咱们县也换了新县令吗?这……”
“方二郎,你还我儿子来呀!”披头散发的老妇,一下下的撞着方云霆,眼泪鼻涕蹭了方云霆一身。
“方二郎,你还我相公来!”
“方二郎,你还我爹爹来……哇哇哇……”
场面极其混乱。
方云霆脸色灰白:“别急,大家都别急,让我好好想一想,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各位大娘大婶,请冷静一下,哭闹是没有用的,我们一起商量一下如何解决此事!”鲁西西扬起手大声说道,这事如果是真的,那跟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你是谁?”
“方二郎的娘子吗?”
“小娘子,你长得这么好看,可不能找方二郎这个坑货啊!”
“哎哟喂,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
这是什么状况?
怎么就走题了?鲁西西一头雾水。
“各位大娘大婶,我们都是方二郎的兄弟,她是方二郎的义妹,大家不要误会!”
何泽禹挡在鲁西西面前:“这事我们坐下来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