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眼睛笑了,随即朝他伸出双手,“小师叔……”
余光瞥见大师姐站在司梵清身后,丛玥耳根腾地红了,忙不迭地缩回手,下意识提高音量:“大师姐,你也在啊!”
只当她是睡迷糊了,温蔼并没有往心里去,郑重其事地说:“我来看看你体内的蛊虫,可有哪里难受?”
“师姐,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蛊虫在体内乱窜,像是要钻出来了。+k\k^x′s?w~.-o/r?g\”
温蔼移开视线,朝司梵清一颔首,肯定道:“小师叔,正如你推测的那样,魔尊近日或许有所动作。”
丛玥默然片刻,终于捋清了两人话里的意思,蓦地变得紧张起来,她径直从榻上坐起身,“魔尊操控我体内的情蛊,她有什么目的?”
昔日令安为自保,假意求和,才得以脱身,如今元气恢复,定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丛玥,你先别急。”司梵清低声安抚道,“眼下只是猜测,待宗主同各大宗门商议后,再作定论。`1.5\1′x_s.w\.,c,o~m?”
“这回能把魔族尽数歼灭吗?”丛玥垂眸望着自己的掌心,心下百感交集,令安说得没错,她身上流淌着魔族的血,洗涤不净。
司梵清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迟疑着伸出手去揉了一下她头顶,“丛玥,不要多想,魔族作的恶,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上一辈人的恩恩怨怨亦不是你能解决的。”
她清楚小师叔话里的意思,心下不免动容,丛玥坐直身形往前挪了挪,脸颊贴着司梵清掌心轻轻蹭了蹭,全然忘记大师姐尚在屋内。
见两人贴在一起难舍难分,温蔼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放缓呼吸降低存在感,她等候半晌,丛玥与小师叔也没有要分开的意思,这才没忍住出声。
“小师叔,我先回屋了,丛玥……有劳小师叔照看。”说罢,她拎起药箱溜得飞快,跟背后有厉鬼索命一样。
许是被温蔼的声音惊醒,司梵清连忙收回手,漫无目的地在屋里转了一圈,这才缓和了心绪,“你……”
目光交错,余下的话全然卡在喉咙里,司梵清不露声色地避开她的目光,装作无事发生。!幻,想!姬· ¢最*新`章?节*更~新¨快·
见他一副忸忸怩怩的样子,丛玥难得没有起坏心思撩拨他,反而一本正经地问起:“小师叔,倘或魔尊控制了我体内的蛊虫,你会怪罪于我吗?”
司梵清呼吸一滞,丛玥是在担心,被魔尊操控后会做出不受自己控制的事来,或将酿成大祸。
“我不怪你。”他低声宽慰道,“魔尊不会有机可乘,你也不会被她操控,更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来。”
月落星稀,唯恐魔尊有所动作,或将伤及丛玥,司梵清坐在床榻前,睁着眼撑到天明。
纪云卿风尘仆仆进屋时,见他面色憔悴,眼里布满血丝,禁不住轻斥一声:“自己的身体也要紧。”
司梵清登时羞红了脸,转过脸去不看纪云卿,不禁小声嘀咕:“师兄,你又拿话取笑我。”
纪云卿没有接茬,寻了把椅子倚窗而坐,旋即拿过茶杯倒茶,“温蔼怎么说?”
“确实是魔尊的手笔。”司梵清斟酌道,继而问他:“师兄,其余宗门是何种态度?”
纪云卿面色稍缓,照实说道:“魔族此番蠢蠢欲动,定是有备而来,其余宗门亦人心惶惶,皆愿意联手,势必一举将魔族歼灭。”
司梵清暗自松一口气,至少,境月宗尚未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丛玥……”纪云卿将茶水饮尽,随即站起身来作势要走,临到门口,他压低声音叮嘱道:“你好生照看着,千万不能出岔子。”
纪云卿渐渐走远了,司梵清阖上门回到床榻前,指尖轻抚上丛玥微微泛着红润的脸颊,心下微动,似有一只手无声地轻抚在他心尖上,通身上下和煦而熨帖。
觉出脸颊像被什么东西搔着似地发痒,丛玥悠悠转醒,见窗外天色大亮,才意识到时候不早了。
她掀开被褥下榻,一面往脚上套靴子,一面问司梵清:“小师叔,师尊怎么说?”
“嗯?”司梵清心不在焉地坐回躺椅,含糊地回应一句:“他让我好生照看你。”
听完这话,丛玥心底的好奇再也按捺不住,她凑到近前,抬手戳了戳司梵清白皙明净的脸颊,“小师叔,你近日来好生奇怪呀!”
司梵清警惕地望着她,心脏将要跳出嗓子眼了,他蓦地坐直身形,支支吾吾道:“我,我哪里奇怪了?”
“你忽然对我这样温柔,体贴入微,跟转性了似的,我有些不习惯。”
闻言,司梵清登时急了,不觉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