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自保,纷纷躲着他走,唯恐稍有不慎,被他抓住把柄,练功时少不了诸多折磨人的惩罚。*6′1·看~书,网· ?免\费\阅?读\
“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罢。”司梵清并未打算满足她的好奇心,径直走到窗前,熄灭了烛火,只留下床头一盏昏黄的油灯。
昏睡了将近十个时辰,丛玥毫无睡意,小师叔不理人,她本就闲不住,遂变着法子折腾人。
“小师叔,帮我把这盏灯也熄灭了,好不好?”
司梵清轻轻地叹一口气,缓步往床榻方向走去,忙要俯身捻灭灯芯。
朦胧光影映照下,白皙明净的脸颊透出一层薄薄的酡红。纤长眼睫轻颤,似一片羽毛轻盈地拂过丛玥心尖,激起层层涟漪。
她眨了眨眼,鬼使神差地伸出一根手指,曲起指节,状似不经意地蹭了一下小师叔红得几欲滴血的耳珠。
“啪”的一声清响,司梵清抬手便是一巴掌,不偏不倚,恰好拍在丛玥那只作乱的手上。
重伤初愈,她本就意识恍惚,人亦不大清醒。-精_武′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骤然遭一巴掌拍在手背上,丛玥脑袋晕晕乎乎,眼前直冒金星,满脸都是委屈,“小师叔,你打我做什么?”
司梵清略一蹙眉,轻叱一声:“不长记性。”
丛玥睁圆了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瞪着他,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小师叔话里的意思。
她曾胆大妄为,不知受到了何种蛊惑,趁小师叔沐浴时,摸了一把他白皙细腻的肩背,小师叔恼羞成怒,毫不吝惜地给了她一巴掌。
各种情绪侵入大脑,害得她当晚彻夜无眠,胡思乱想了一宿。都怪小师叔生得一副好颜色,肩背白皙细腻,身段勾人,让人不禁想入非非。
“我不是,我没有……”丛玥微微张着嘴,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情,一句辩解的话都未能说出来。
小师叔今日起了奇迹般的变化,与往常全然判若两人。好奇心唆使丛玥伸出手去触碰他,探索他,想看他着急,羞恼,手足无措,一身狼藉……
并非是她不长记性。+s·o_u.k/a?n¢s/h~u¨.?c+o!m?
司梵清不再搭理人,径直捻灭灯芯,转身就欲往屋外去。
刚走了几步,忽然觉察到一点凉风从侧面吹来,窗外有异动。脚步一滞,他不动声色地侧身隐没在床榻一旁,同时示意丛玥噤声。
紧阖的支摘窗被人从外面推开一条缝隙,点点月光铺洒进屋,却不见人影,只有一只伤痕累累的耳朵攀上窗棂,顺着墙壁往下爬,窸窸窣窣的声音宛若游蛇四处游走。
那是一只属于人类的耳朵,切碎后被紧密地缝合在一起,人耳上参差不齐的针脚清晰可辨,却如有生命力一般,能自如移动。
诡异的画面让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两人屏息凝神,静观其变,人耳贴着墙根在屋子里鬼鬼祟祟地转了几圈,并无多余的动作,意图不明,应是个没有攻击力的神器。
司梵清随手拿起一只拳头大小的茶杯,闪身追上这位破绽百出的窃听者,将人耳整个盖进茶杯里。
忽地失去行动能力,不速之客在茶杯下奋力挣扎起来。司梵清在茶杯上注入了灵力,人耳挣扎无果,只得作罢。
“小师叔……”丛玥摸索着下了榻,站在他身后,待看清茶杯里的人耳,未免心惊,“这只耳朵有什么来历?”
“应是作窃听用的。”司梵清收起茶杯,人耳直挺挺地躺在里面一动不动,早已气息奄奄。
他忽然回首朝丛玥看来,耐心地叮嘱她:“你好生歇着,我去寻褚宗主商议此事。”
丛玥听了只是摇头,往前几步朝他靠近,坚持道:“小师叔,我与你一齐去。”
司梵清罕见地没有拒绝,为她拢上外袍,掌灯往外走。
“此物乃窃风耳,魔域神器。”褚天澜到底见闻广博,只一眼,便认出夜访青云宗的神器究竟是何来历。
司梵清仔细地打量着茶杯里的人耳,若有所思,“魔族之物?”
“正是。”褚天澜肯定道,“若无宗门弟子帮衬,仅凭此物的能力,怕是无缘靠近青云宗大门。”
听完这话,丛玥心下大惊,“褚宗主,您的意思是……宗门里有叛徒?”
楚天澜一捋花白长须,不禁哑然失笑,立时否认道:“并非如此。”
丛玥没太听明白褚宗主话里的意思,偷偷瞥了眼小师叔,继续追问道:“莫非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丛玥姑娘,无需挂怀,此事老朽自有决断,定会给各大宗门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