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幼宁因为贪凉快,所以喜欢待在观月楼。_x,s+h!a¨n+j~u-e^./c¢o/m!
这座楼每层西面都有门,人待在最高层阁楼里,西扇门通通敞开,微风阵阵舒服的很。
当一道高挑的黑影站在门前,她一下便发现了。
看到来人是鬼车。
她眼底划过一丝惊喜。
刚回上京后不久,鬼车就被祁湛派去执行任务。
眼下终于回来了。
她还记着姐姐在梧州时曾说过,鬼车会登门求娶,但在此之前他势必会来找祁湛。
秦幼宁对此是有担忧的,她还想着等鬼车开口,她必须要推波助澜一把。
于是她急切招手:“鬼车,你站在门口做什么,进来啊。”
祁湛不露痕迹瞥了眼她眼中的惊喜,放下手中的东西。
一把捉住她向门口招呼的小手,警告的眼神淡漠扫了眼鬼车,“把你剑鞘上的血迹擦干净了再进来。”
鬼车颔首,把剑收至身后:“是,殿下。”
“干嘛?”秦幼宁有些不满祁湛忽然将她的手牢牢抓在手中。
她正想要挥手招呼鬼车进来。
祁湛盯着她看了会,表情有些古怪。
她方才脸上的喜悦之情实在太过于明显,可他记得先前幺幺分明是讨厌鬼车的。
尤其是因为那晚的事情,她眸中对鬼车的恨意和厌恶根本藏不住。+卡`卡′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若说玄临当过她的师父,教过一段时间武艺,她对玄临热情他也就忍了,可鬼车什么时候又让她改观了?
门外,鬼车命小厮拿来湿帕子,正遵照吩咐擦拭剑鞘。
属于他的剑,向来不离身,所以他不会假手于他人之手擦。
与此同时。
祁湛像一只阴湿小狗似的,埋在秦幼宁颈间哑哑道:“不要对除我以外的男子笑,可以吗?”
这个声音很小很小。
只有他们两人亲密的距离才能听到。
不像是说出来的,更像是喉间飘出的低低气音。
听起来酸得快要溢出来了。
秦幼宁的手没能从他掌心挣脱,便感觉到敏感的耳垂被人一下又一下轻咬。
热浪混着极强的占有欲贴来。
她霎时对上一双黝黑湿漉漉的桃花眸,还浸着点委屈似的。
秦幼宁心跳骤然加快,瞥了眼不远处的门外。
幸亏鬼车正在垂头擦拭,不曾发现祁湛的举止。
她红着脸,声音细若蚊蚋:“别咬,快松开我。”
“幺幺,你还未回答我的话。”
看到怀里的人还在看门口,祁湛抬手一挥,一股强大的气流从掌心飞去霎时间将门带上。
鬼车:?
擦剑的手一顿。
不是殿下让他将剑擦干净吗?怎么碍着殿下的眼了?
这一举动让他不明所以,却又有几分忐忑。.8^4\k/a·n¨s·h`u\.`c/o*m_
无论殿下心情如何,他今日也要开口,一刻不能再耽搁了。
秦幼宁羞恼地回头瞪他:“你这是什么霸道无理的要求?除你以外的任何男子,难道我看到爹爹不能笑,若是我生的是男孩,也不能对他笑吗?”
话一出口,她便惊觉自己失言。
她怎么能在祁湛面前,提到她爹?
空气骤然凝滞,她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袖口
沉默半晌,祁湛缓缓看向她。
整个人看起来清冷安静,笼罩着一层说不出的忧郁委屈,像是被遗弃在雪夜里的小狗,明明满身凌厉,却偏偏向她露出最柔软的伤口。
“我只有你......”他阖了阖眼,睫毛微微轻颤,说不出的可怜,“所以不想分给别人,哪怕是一个微笑。”
秦幼宁被那句“我只有你”打了个措手不及,像是一记闷锤敲在心房上。
是啊,他在这世上孑然一身。
而她父亲偏偏是斩断他所有亲缘的刽子手。
“好啦好啦。”她只好放软了语调,双手捧着他的脸,“那我今后只对你一个人笑行了吧?”
她想,只要当着他的面不对别的男子笑就行了。
“夫君也要多笑笑才行哦。”
秦幼宁哄完,在他阴郁的眉宇间落下一个吻。
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抹浅笑悄悄在他唇边绽放。
待鬼车进屋,秦幼宁俨然变得十分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