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水花打湿了祁湛下巴和前襟一片,上面还挂着几朵花瓣。
除了毒发那次,她还是第一次见如此满身狼狈的祁湛。
他向来爱干净,举止又矜贵。
“噗嗤”一声,秦幼宁没忍住笑出声:“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笑着笑着就乐极生悲了,脚下打滑,自己滚进了水里。
咕噜咕噜喝了一口洗澡水,立刻被一条有力的手臂捞起来,出水的刹那,她脑袋上眼皮上都挂着花瓣,比祁湛狼狈万倍。
手臂探进水中,祁湛这才发现水温有些偏凉。
祁湛蹙眉,暗暗自责自己失察。
他迅速扯下挂在云纹椸枷上的一条浴衣,仔细包裹住怀中人的身子,把她抱出了浴桶。
秦幼宁还未来得反抗,又一声喷嚏,埋在他胸口里打出来,听起来闷闷的。
“水都凉了还泡着,也不怕染风寒。”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责怪,更多却是心疼。
秦幼宁反驳:“都怪你按得太舒服了,害我差点睡着。”
祁湛无奈:“嗯,怪我。”
经此一遭,秦幼宁真的受了寒。
睡梦中她总觉得喉咙难受,还老是打喷嚏。
迷迷糊糊中,有人轻轻将她搂起来,鼻间察觉一阵热气夹杂着辛辣的气味,似乎有瓷勺抵在唇上。
接着,低沉嗓音在她耳畔轻声哄道:“幺幺乖,张嘴。”
她闭着眼头痛乏力,依言启唇,温热的液体灌入唇齿间。
是姜汤呀!又辣又难喝,她不喜欢。
灌了没几口,她就抗拒摇头,紧抿着唇死活都不肯再开。
“再喝几口,喝了有红烧兔肉吃。”那声音依旧耐心哄着。
秦幼宁头昏脑涨间,听到红烧兔肉西个字,嘴唇松动了一下,下一秒姜汤瞅准时机送进口中。
她就这么被哄着哄进了一肚子姜汤。
随后躺回枕头上,睡了没多久鼻子不通气了,难受得首哼哼。
随后一堵炽热的肉墙贴上来,把她整个拢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哄孩子睡觉。
终于,一夜安睡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