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生产完,她一首半睡半醒状态,始终还未细瞧自己的儿子,这会突然来了兴致。,狐?恋·文¨学/ .更·新`最′快′
夕颜被她逗笑,吩咐乳娘把蔓萝的儿子抱到她的近前。
蔓萝将身子微微侧过,尽管肩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却难掩眼底的新奇。
乳娘小心翼翼地将襁褓递到她怀里,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原本哼唧的哭声陡然停了,瞪着大眼睛,不错眼珠地看着自己的老母亲。
蔓萝屏住呼吸,低头细细打量。
这孩子比刚出生时舒展了些,不再是皱巴巴的小老头模样,皮肤泛着淡淡的粉白,睫毛又细又长,像两把小扇子覆在眼睑上,那双大眼睛黑葡萄一般,亮得惊人,眼尾微微和日期的弧度,竟真有几分楚烬的影子。
“哼,果然随了那个混蛋。”
她嘴上低声骂着,手指却不由自主地轻轻拂过孩子柔软的胎发。^狐^恋+文~学! .更_新¢最`全¢
那小娃娃似是感应到浓浓的母爱,小脑袋竟是埋在她的胸前,闭着眼睛发出满足的喟叹。
蔓萝忽然脸色一僵,瞬间联想到,孩子他爹,也是这般……仅有的那点母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提高了声音:
“快快,把他抱走,看着心烦!”
小家伙像是听懂了,突然小嘴一瘪,大哭起来。
乳娘不明白,方才这蔓萝姑娘还好好的要看孩子,怎么突然就怒了,急忙把孩子抱到配殿哺乳。
夕颜一见,忍不住笑着摇头:
“怎么,你还在怪楚烬么?”
蔓萝眼中依旧带着怒意,恨恨道:
“这个狗东西,若不是他缠着我不放,招惹来赫连枫,我能被刺那一剑,惊了胎气早产么?险些就一命呜呼见阎王了!还有那个赫连枫,怎么就这般阴毒,总喜欢暗下杀手,真是可恶至极!”
夕颜听着,脸色微微一僵。\5′4^看+书/ ¨无*错-内^容?
她想起赫连枫从前温润的眉眼,轻轻叹息:
“若这事真是他所为,那他确实己经变得面目全非。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他为何要这般做?楚烬那么爱你,他就不怕失去这个好兄弟和得力助手么?”
蔓萝冷笑一声:
“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或许是苏沁瑶那个老贱人在背后指使也未可知,毕竟,他向来对他那个娘,言听计从。”
夕颜不想再提赫连枫,转移话题:
“不过,经此一事,楚烬或许也会有所转变。你生产那日,他硬闯皇宫,险些丧命在宫内的机关阵下,却还是拼着命要来见你。若不是他在殿外那般闹腾,你也未必能那么顺利生下孩子。”
蔓萝一听,气得差点坐起来,破口大骂:
“你以为我是听见他的声音感动了?我TMD那是气的!恨不得赶紧把孩子生下来,冲出去抽死他!”
夕颜被她逗笑:
“瞧你,又说气话。不过这个楚烬,这几日可把我二皇兄烦得够呛。他天天闯宫,吵着要带走自己的女人和儿子。我二皇兄寻思着,要不要干脆把他杀了,一了百了!”
“他死了才活该!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天天闯宫玩。我脑子有病么?放着宫里的好日子不过,跟他走?没门!”
蔓萝依旧骂骂咧咧,气焰半点未消。
夕颜见她动了气,担心她伤势加重,急忙好言相劝:
“好了好了,刚生完孩子,可别气坏了身子。他再胡闹,有二皇兄看着呢,总不会真让他闯进来惊扰了你。”
蔓萝水眸微漾,并未吱声。
“咱们和孩子都平安,比什么都重要。以后啊,咱们就在这宫里互相照应,看着他们长大。”
蔓萝望着夕颜眼底的真诚,心里的郁闷和疲惫,仿佛被熨帖了不少。
她吸了吸鼻子:“这次多亏了你们,否则,我没准真的就奔往极乐世界了。”
“不要胡说,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夕颜低头望着怀中的女儿,小家伙刚被乳娘喂饱,正闭着眼睛咂嘴,粉嫩的小脸在她的掌心蹭了蹭,像只温顺的猫咪。
她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指尖轻轻拂过女儿柔软的脸颊,动作轻柔得仿佛怕了这片刻的安宁。
女儿的模样慢慢长开,她越发觉得,女儿那挺首的鼻梁、微翘的眼尾,有几分像萧南晏。
萧南晏本就是名动京城的美男子,只是那冰山般的脾性太过冷硬,总让人望而生畏。
夕颜望着女儿酷似他的眉眼,心里泛起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