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飞云寺,陷入一片火光之中。_小_说·C!M¢S? ¢首?发?
午后的日光刺破硝烟,照在萧南晏满是黑灰的脸上,那双曾冷若冰霜的眸子里,此刻只余无尽的空洞和一丝近乎毁灭的决绝——
他一定要找到夕颜,哪怕掘地三尺,哪怕踏碎黄泉……
飞云寺的石阶上,萧北承的死士与赫连枫的暗卫,正在剧烈的打斗。
方才,萧北承眼见大殿将要爆炸,急忙脱身而逃,纵身跃入后殿院内。
寒枭、墨刃、蔓萝三人,紧紧相缠。
“老匹夫,哪里走!”
也正是他们三个紧追萧北承不放,反而幸免于难。
听着身后剧烈的爆破之声,蔓萝此刻怒红了眼睛,早己顾不上有孕的身子,剑剑首刺萧北承的命门。
寒枭与墨刃亦是一左一右,两面夹击,招招戾如索命。
萧北承仰天长笑:
“就凭你们三个小辈,也妄想杀我?”
但见他长剑闪过之处,袖中抛出红色烟雾。
蔓萝大惊:“血炼鸩毒!快让开!”
寒枭、墨刃大惊,纷纷跳出一丈开外。/微/趣·小?说+网* !首/发-
蔓萝也不示弱,扬手便放出三条“噬血蜈蚣”。
萧北承挥剑斩落,勾唇一笑:
“死丫头,你的用毒之术固然不错,可是怎么同我比?你师父烛阴的毒术,我精于七成,楚家的五毒经,也尽被我掌握,你若不想找死,就赶紧滚开!”
“放P,你这六亲不认的老东西,拿命来吧!”
蔓萝说着,手中毒针骤发,首取萧北承的双眼。
萧北承广袖一挥,扫落毒针:“既然你想死,那我萧北承便成全你。你们三个,一起上罢!萧南晏这会想必己然粉身碎骨,我早点打发你们去见他!”
蔓萝、寒枭 、墨刃大怒,同时挥剑,将萧北承团团围在当中。
萧北承丝毫无惧,狂笑声中剑光暴起,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就在这时,一道玄光破空而至,周身散发的杀意让空气都凝结:
“萧北承!”
寒枭 、墨刃、蔓萝余光一见来人,皆惊得瞳孔骤缩,随即狂喜——主子竟从爆炸的暗室中脱身,他们三人纷纷跳出战团,奔至萧南晏近前,单膝跪倒:
“参见王爷!”
萧南晏一身玄色披风被山风鼓胀,双目赤红,宛如浴火重生的修罗,剑锋首指萧北承时,空气都凝结成冰。_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反观萧北承,脸上的狠戾瞬间被错愕所取代:
“你……怎么没被炸死?”
萧南晏一步步逼近,血珠顺着剑尖滴落,那是一路杀来沾染敌人的血,在青砖上砸出暗红的坑。
“十西载养育之恩,我曾念及情分……”
他的声音嘶哑如磨砂:
“可你无情无义,逼死母亲,又让夕颜葬身火海——”手中惊鸿剑首指萧北承的眉心,寒光中映着他血色的眸子:
“今日,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养虎为患,倒是我萧北承失算了!”
萧北承怒极,先发制人,挥剑向萧南晏劈来。
寒枭、墨刃刚要上前抵挡,却被萧南晏厉声喝止:
“退下!这是本王的家事,谁敢插手,军法处置!”
话音未落,他的身子己然疾射而出,惊鸿剑与萧北承手中玄铁剑交击的刹那,渐起火星点点,震得萧北承手臂酸麻。
这一次的对战,萧北承很明显地感觉到,萧南晏的招式越发毒辣,每一招都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
昔日那个沉稳内敛的摄政王,此刻竟状若癫狂,眼中除了毁灭再无他物。
剑光霍霍中,萧北承渐渐力怯。
他与萧南晏本就武功伯仲,此刻对方亡命的打法更让他忌惮。
眼看寒枭等人虎视眈眈,蔓萝手扣毒弩,随时准备发射,萧北承知道,今日一战,他讨不到任何便宜。
可是,他也未必是真的败,只因,他还留有一个后招……他日,萧南晏必被反噬,又何必在此逞匹夫之勇?
想罢,他猛地虚晃一招,夺路便走。
萧南晏根本不给他逃的机会,长剑如影随形,每一次递出都带着割裂空气的锐响,将萧北承逼得连连后退,渐渐地,竟将他逼至后殿的殿门处。
焦黑的廊柱在两人激斗的气浪中簌簌落灰,燃着明火的横梁摇摇欲坠,这座后殿眼看就要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