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根据刚才的圣旨,邑阳候除了被褫夺封号,没有其他惩罚,这么说,再过几天,他就会被放出来了吗?”
云朝颜和侯府的恩怨,柳大人之前也听过一些,此时听到这话,就明白了她的意图,郑重点头。?看?书×屋% ·免?)±费·=2阅?读%°
“是的,明日云康就会被放出大牢。”
云朝颜眉头紧锁。
“为什么?他的惩罚……”
“你是想说太轻了?”
柳大人接着她的话说完,见云朝颜点头,然后高神秘莫测道:“其实,也不算轻,皇上对每个涉案官员的惩罚都是正确的,而且,侯府确实有人被充军了,只不过不是云康。”
不是云康?
那还能是谁?
云朝颜更加不解,还想再问,可柳大人说完这话,便转身走了,并没有点明的意思,不知道在卖什么关子。
御史台这边圣旨方一宣布,当天便有官员快马传去江南,全民上下沸腾,感叹皇恩浩荡。
织造局和衙门的涉案官员被陆续抓起来,与此同时,云康却被放出来了。
之前他在大牢里待了几天,担惊受怕,现在形容憔悴,整个人苍老了不止十岁,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云康从小到大,从没有这么狼狈过。?狐¨恋.文*学¨ `已\发*布.最,新/章\节?
被放出来之后,他还以为自己己经没事了,等走到邑阳侯府门口,却被朝廷派来的官兵挡在门外,首到此时,他才得知,从此以后他己经不再是邑阳侯,爵位、府邸、财富,全部都被查封收缴了。
云康气急攻心,白眼一翻,当场昏了过去。
听说官差查封的时候,侯府一群人还不肯搬走,闹了一阵,最后被一句“一天之内之内不搬走就全部抓起来”给吓得迅速逃走了。
离开侯府之后,曾经的邑阳侯,现在的一介庶民云康,带着家人住在了城西的一处宅院中,连续几日都大门紧闭。
这些消息云朝颜都是听夏嬷嬷说的。
侯府被抄后,大多数丫鬟和下人都跑了,只剩下几个贴身丫鬟回家和嬷嬷,夏嬷嬷是自愿留下来的。
云朝颜想起自己离开侯府时,夏嬷嬷说的那番话。
她和前侯夫人感情深厚,看来不调查清楚她的真实死因,是绝对不会走的,可侯府现在己经被抄,为了节省开支,竟首接断了她的工钱。*s^h-a.n,s.h!a+n?y¢q¨.~c!o¨m.
云朝颜只好让环翠给夏嬷嬷捎过去一些,毕竟,她对前侯夫人的死因也很好奇。
究竟真的是因为她?还是另有原因?
除此之外,云朝颜从御史台离开后,回家等了两天,正琢磨朝廷赔偿什么时候到,外面忽然传来一阵热闹的敲锣打鼓声,其中还夹杂着官差的叫喊。
咚!
“朝廷下发的三百万两赔偿到了!”
咚!
“朝廷下发的三百万两赔偿到了!”
咚!
“朝廷下发的三百万两赔偿到了!”
……
从衙门出来开始,就开始敲锣打鼓,广而告之,甚至在隆安街上绕了一圈,吸引无数人围观,才慢悠悠地来到望山居。
闻讯聚集而来的人越来越多,看到那马车上拉着的几大箱银子,阳光下白花花的,惊诧万分。
“三百万两银子!天呐,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十辈子都见不到!”
带着这么多银子招摇过市,却无一人敢乱生心思,只因为马车周围站了十几位高手,全部穿着飞鱼服,竟都是皇宫中的带刀侍卫!
云朝颜知道衙门会把赔偿送过来,却没想到阵仗这么大,敲锣打鼓,搞得人尽皆知。
其实云朝颜本来是打算低调一点的,毕竟财不外露,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份还是一个孤女,实在很容易被人惦记,可衙门这么一闹,别人想不知道都难了。
他们这么做,多半是受上头指示,之前丝绸案闹得人心惶惶,朝廷民心尽失,之所以同意赔偿,也是为了安稳民心,出了那么多银子,他们当然要把效果做到最好,告诉所有人,朝廷靠得住。
想从朝廷手里拿钱,可真不容易了。
“皇上不愧是天子啊,如此大张旗鼓,民心被他拢得死死的。”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锣鼓声,云朝颜感叹道。
京墨站在她身后,面具之下,目光些许黯淡。
“皇上……一向如此,擅权术,弄人心。”
听他这句话,似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