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瘫倒在地,精神濒临崩溃。!l~a\n^l^a*n`x^s...c!o+m~
一股强烈的疯狂念头,猛地从他绝望的心底升起!
毁掉它!必须毁掉那块玉简!
他眼中爆发出最后的凶光,如同垂死的野兽,猛地从地上弹起,状若疯狂地扑向陈彦手中那块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玉简!
“给我!!”
啪!!!
回应他的,是更加凶狠、更加响亮的一记耳光!
陈彦的手臂如同钢鞭,带着练气九层的力量,后发先至,狠狠抽在王天扑来的脸上!
“嘭!”
王天整个人被抽得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
重重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滚落在地。
他半边脸颊彻底麻木,鲜血从口鼻中汩汩涌出,比刚才更加狼狈凄惨。
“想毁掉证据?”
陈彦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他缓步上前。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的王天。
“你说,如果我现在就把这玉简里的东西,投影到宗门广场上……那场面,该有多么精彩?”
他微微俯身,声音清晰地传入王天嗡嗡作响的耳朵里。
“让整个玄剑仙宗,上至掌门长老,下至杂役弟子,都看看。”
“我们王师兄是如何修炼邪法,如何将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弟子,活生生采补到油尽灯枯、濒临死亡的?”
“想想看,那会是何等壮观的景象?执法堂的噬魂钉,不知道王师兄能扛住几颗?”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刀子,狠狠捅进王天的心脏,再用力搅动!
“不……不要!!”
王天彻底吓傻了!巨大的恐惧如同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他涕泪横流,连滚带爬地挣扎着跪倒在陈彦脚边。¢1/3/x′i`a/o?s/h\u?o`..c?o!m*
他双手死死抓住陈彦的裤脚,声音凄厉绝望,带着无尽的哀求。
“陈师兄!陈爷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灵石!丹药!法器!”
“只要我有!求求你别把玉简公开!求你了!我给你磕头!我给你当狗!!”
他额头真的“咚咚咚”地猛磕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卑微到了尘埃里,只为求得一线生机。
看着脚下这个曾经嚣张跋扈、此刻却摇尾乞怜的王天。
陈彦心中并没有多少波动。
他轻轻拂开王天抓着自己裤脚的手。
然后,慢条斯理地走到那张破旧木桌旁唯一完好的椅子前,从容地坐了下来。
姿态悠闲,俯视着阶下之囚。
屋内死寂,只剩下王天压抑的、绝望的啜泣声。
陈彦的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笃”的轻响。这声音在王天听来,却如同催命的鼓点。
“王天啊……”陈彦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听说……你在内门,有个姐姐?”
王天猛地一颤,如同被毒蛇咬中!
他惊骇地抬起头,看向陈彦。`x~q?u·k?a_n.s.h¢u*w-u/.-c?o′m!
陈彦继续道,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叫王雪晴是吧?筑基初期的修为?听说,她对你这个弟弟,可是疼爱的很呐。”
“正是因为她在内门给你撑腰,你才敢在外门如此肆无忌惮,无法无天,连修炼邪法、胁迫炉鼎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对吧?”
“你……你想干什么?!”
王天的脸色瞬间变得比死人还难看。
如果说柳依依的事是他的噩梦,那姐姐王雪晴,就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逆鳞和依靠!
他虽对他人如同禽兽,但对这个从小护着他的姐姐,却是真心看重和依赖。
“干什么?”
陈彦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再次扩大,“包庇你这么一个修炼邪法、残害同门的畜生……”
“你姐姐王雪晴,算不算知情不报?算不算同流合污?她这身修为,她这内门弟子的身份,是不是……也该受到惩罚呢?”
“畜生!陈彦你这个畜生!!”王天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疯狗,瞬间炸毛!
他目眦欲裂,不顾一切地嘶吼起来,挣扎着想要扑向陈彦,“你敢动我姐姐一根头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砰!
陈彦甚至没有起身,只是随意地抬脚一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