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祯连思考都没,脱口而出:“可乐,你要记住,更好的永远都在下一个。~5¨2,s′h?u.c*h,e^n¨g`.+c`o′m¨”
可乐懵懂,“殿下您也会算命了?”
季祯:“……”
她掐了一把可乐脸上的婴儿肥,“乖,洗洗睡吧。”
说话间,她明显看见门上光影一闪。
……
次日卯时一到,季祯便腾地从床上坐起。
等收拾好来到院子里时,正看见严理打水洗漱,她不满道:“你怎么起这么晚?不是说今日会很忙吗?”
严理立刻低头,“是臣不是。”
他不再说话,飞快地端水进屋。
季祯眉一挑,故意跟到门口,掰着手指头叹气,“一共七天,路上耽搁一天,昨天一天,只剩五天了,也不知道萧道余眼下如何?”
严理神情自若地收拾自己,“殿下天梁星转世,有殿下……看重,正则定然无虞。”
他原本想说‘爱重’,话在舌尖一转,他又改了口。
若从前,他可以坦荡说出‘爱重’这词不妥,但如今,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只是单纯不想听见如此说完后,殿下有可能说出的一声‘是’。
季祯理所当然道:“说的也是,本宫吉星高照,他是本宫的人,自然也会受吉星庇护。”
自觉已不露声色的严理瞳孔猛然一缩!她的人?又为何说‘也受吉星庇护’?自古以来,只有夫妻才会共享苦难福泽,难道他们已经……
他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季祯醉酒后柔软鲜艳的唇,只这回,画面中唇下的人换成了萧道余!
他一向紧抿的薄唇头一次无法控制地微张,站在原地怔怔然望向门上映出的季祯的影子,“怎么……可以……”
虽然早就料到会有这一日,却没有想到这一日会来得如此之快!
他有心问季祯,怎么可以没有三媒六聘便行此……行此夫妻敦伦之事?
可她本就随性洒脱!再者……他又有什么身份和立场在这里质问?
门内久久没有声响,季祯不满道:“怎么可以什么?难道这点事你都要管吗?”公主府可以招朝臣当幕僚,她可没违法。′?齐`盛@*小?:*说D网1× ???最_新3?÷章?:?节)¢2更°>(新!快¥.
不是管!他只是想知道殿下当初对他是否也有过如此情意!
若有,她的情意怎会转变得如此之快?
若无……初见时她又为何那般?
难道自己是否只是殿下您闲极无聊时,偶然发现的逗闷的……东西吗?
可这样问出口也太过难堪!
太难堪!
眼尾酝出如血般的赤红,严理的情绪在脑海里疯了一样不断叫嚣着,理智却始终在他即将张口的瞬间将他拉回!
情绪与理智拉扯着,如织布机上来回快速穿梭的经线,可不是每一次的穿梭过后都能完美地织出一匹华美的锦缎,也可能中途就已崩折!
门内寂静得仿佛无人,季祯看了眼日头,刚要推门查看,就见严理惨白着一张脸推门而出,声音喑涩如砂纸磨过,“殿下久等,臣已收拾妥当,我们这就出发。_h.u?a′n¨x`i!a¢n¢g/j`i!.+c~o^m+”
说话间,季祯明显看见他唇角流出一抹猩红,她疑惑间欲要细看,就见严理一双薄唇已经像是藏了珍珠的河蚌一样闭得紧紧的。
她盯着他面无人色的脸,忍不住道:“若你身体不适,我可以独自去萧家探查。”
严理神情坚定地摇头,“既是公事,不可荒废。”
……
两人一路无话,很快便到了萧家老宅。
县丞黄大人正拿着帕子擦着脸上的热汗,见到两人连忙笑嘻嘻地迎了过来,“司直大人,夫人。”
他打了招呼后,小声在严理耳边嘀咕,“大人查案怎么也带着夫人?”
季祯眼波一横,“蛐咕什么呢?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黄大人讪笑着赔礼,“跟大人说天热怎么没给夫人准备把伞遮阳。”
说着,他立刻吩咐自己的随从,“还不快去给夫人找把伞来!”
随从很快送过来一把画着红梅的油纸伞,跟季祯今日穿的石榴红襦裙恰好相衬。
季祯满意看向黄大人,“你这人还挺上道。”
黄大人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不瞒夫人,都是内子教导有方。”
季祯听着更乐,“你放心,等回京后我就让夫君帮你留意着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