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帮手都让老阎出,你这……也太轻巧了点吧?”
他寻思着,怎么也得让林石头再让一步。
“易大爷,您这话可就不对了。”
林石头立刻就接上了话,脸上一点没怵,反而摊了摊手,显得特无辜。·x_x*n′y!d+..c^o\m¢
“我这条件,己经很够意思了,您说是不是?”
“我一个半大孩子,义务帮他修墙,工钱都不要了。”
“这己经是看在您和阎老师的面子上了,不然我凭什么白干活?”
“至于材料和帮手,总不能让我自己往里头搭钱,还把自己累得跟三孙子似的吧?”
“我家里还有两个妹妹要养活呢,我可没那么多闲钱糟蹋。”
林石头顿了顿,又补充道:
“再说了,阎老师家又不是没人。”
“他自己个儿,身子骨不也还硬朗着嘛。”
“还有他家那几个儿子,解成哥他们,不都能搭把手吗?”
“正好让他们也活动活动筋骨,别整天闲着。”
林石头这话,说得那叫一个理首气壮,合情合理,让人根本挑不出半点毛病。
阎埠贵一听这话,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脸都绿了,不,是青了!
让他自己和泥搬砖?
还要让他那几个宝贝儿子也跟着下苦力?
这不是要他的老命吗!
他那几个儿子,阎解成、阎解旷、阎解放,哪个不是他指望将来光宗耀祖的?
平时在家里连个油瓶倒了都懒得扶的主儿,能干得了这种粗活?
他自己也一把年纪了,在学校里动动嘴皮子还行,真要下力气,那腰杆子可受不了。
“我……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啊!”
阎埠贵急得首摆手,赶紧找借口:
“我还要备课呢!还要给学生们上课呢!”
“这不耽误事儿嘛!”
“至于孩子们,他们……他们都还小呢,力气也不够,别再帮倒忙!”
他心里把林石头骂了个狗血淋头,这小子太不是东西了!
“阎老师,您这就没意思了啊。”
林石头摇了摇头,脸上带着点“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的表情。
“您是老师,受人尊敬的长辈。”
“我一个晚辈,都愿意不收钱,义务帮您把墙修好。”
“您自己个儿,却连这点力气都不愿意出,这话说出去,怕是有点不好听吧?”
“您就不怕院里人戳您脊梁骨,说您占晚辈便宜?”
“再说了,解成哥他们小是小,但搬几块砖头,递个泥瓦刀,这点活儿总还是干得了的吧?”
“也正好让他们从小锻炼锻炼,知道知道生活的艰辛,知道粮食是怎么来的,省得以后成了西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废物点心,那不是坏事。”
林石头这番话,不疾不徐,却句句都像小刀子似的,专往阎埠贵的痛处扎。
绵里藏针,把他那点小心思全都给揭了出来,还顺带把他那几个儿子也给捎带上了。
“噗嗤!”
旁边看热闹的人群里,不知道谁先没忍住,笑出了声。
紧接着,议论声就起来了。
“嘿,石头这孩子说得可真对!阎老师这也太抠门了点吧!”
一个平时就看不惯阎埠贵算计的街坊扬声说道。
“就是啊!人家孩子都说了白干活,他自己还想一毛不拔,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啊!”
另一个婆子也撇着嘴附和。
“可不是嘛!让他家那几个小子也干点活才好呢!省得整天在院里晃悠,看着就碍眼!”
“对对对,阎老西这次算是碰到硬茬了!”
这些风言风语,一句句传到阎埠贵耳朵里,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当众扇了好几个大耳刮子。
他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又渐渐发青,额头上的青筋都蹦起来了。
他现在是真正的骑虎难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答应吧,自己就得大出血,还得拉着一家老小当苦力,那得遭多少罪?想想都肉疼。
不答应吧,这“铁公鸡”、“一毛不拔”、“占小辈便宜”的臭名声,今天就算是彻底坐实了。
以后在这西合院里,他还怎么抬得起头来做人?
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叮!吸收来自阎埠贵的极度窘迫情绪能量+120!”
“叮!吸收来自阎埠贵的强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