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之后,折夜阑就被她阿母拉走了。+b\q′z~w?w·._n\e·t?
她也不知道阿母今天是怎么了,先是拉着她好一阵攀谈,天色晚了又提出要和她同眠。
上次回来明明没有这么热情,这回却是跟变了个人似的。
但无论如何,折夜阑心中是感动的,她喜欢这种被亲人接纳的感觉。
但有林析的劝告在前,她又害怕别人有什么不好的企图,于是才趁着夜色,悄悄溜过来找林析。
“你先放开我,我有事想跟你聊。”
被他抱在怀里,折夜阑用脑袋轻轻蹭了蹭林析脖子,示意他放开自己。
林析哪里会遂她心意,就这么揽着腰到了床边坐下,
“阿阑想找我聊什么呀?”
“我母亲今天晚上对我的态度有点奇怪……很热情,还有阿公看我的眼神也和上次回来不同了,我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所以想来请教一下怀瑾。”
既然林析不放手,她也就不再挣扎,坐在床边靠着他。
少女这副温顺的姿态,和她白天的气质大不相同,林析可太喜欢这种反差了,
“这个我也猜不到,不过总归不是坏事……”
折夜阑咬了咬唇,轻声道:
“我只是害怕……他们会……”
她想不到怎么用言语形容这种感觉,林析帮她翻译,
“害怕他们用这些你很珍惜的亲情来伤害你。·晓`说-C¨M+S? ,免~废/越`独?”
“嗯。”
林析揉了揉她的脑袋,这个风险确实有,但是他觉得可能性不大,在当前形势己经很明显的情况下,除非卫慕族长是傻子,才会乱搞。
现在主动权在他们手里。
没有办法给折夜阑肯定的答复,林析索性换种方式宽慰她,
“怎么,我说什么你就信啊?”
少女不假思索答道:
“信的。”
“那就不要多想,他们对你好你,你就好好跟她们相处,至于别的事情,有我呢。”
“好!”
折夜阑听出他话中的宠溺意味,有点开心,尽管面前这个少年身上还有伤,看起来也并不算强壮,可却总是能够给她带来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她真的很喜欢。
“对啦,怀瑾,晚上你那一桌子人,是怎么回事?”
在宴席结束的时候,她就想来问这个了。
她知道以林析那鸡贼的性格,不会平白无故给自己树敌,做任何事情,一定都是有他道理的。
一提到这个,林析就开心,
“哈哈哈!媳妇儿,你夫君今晚上可干了件大事!”
折夜阑闻言,自动过滤掉他的古怪称呼,反正他总是说怪话,
“大事?”
“你知道晚上在你家吃饭的人是谁吗?”
“我不认识,他们说其中两人是百胜寨的押监和……主簿?”
“那两个人算什么!再猜!”
“嗯……是那个年纪比较大的老人吗……嗯,猜不到……”
“过来,我跟你说,他们是……”
林析把文氏父子的名字和身份告诉了折夜阑,然后就见少女的震惊得小嘴都合不上了。!q~i_u?s*h¨u,b.a+n/g_.,m^e*
林析看得有趣,伸手朝她嘴里捅,被她本能咬住,疼得林析把手赶忙抽回来,
嘶!
“哎呀!”
她这才回过神来,也不管林析被咬疼了没有,只是不可置信道:
“河东路转运使?”
林析一边吹着手指一边肯定道:
“不会错!”
折夜阑一张小脸顿时变得煞白,
“怀瑾把他气走了……怀瑾你……你得罪转运使了?”
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河东路转运使啊,自家在府州就己经算得上土皇帝一样了,可对方却是河东路的主官……
虽然不像折家对府州有说一不二的控制权,可不管怎样,他都是府州知州的顶头上司啊!
官大一级压死人,对于林析而言,河东转运使,那是真正可以一个唾沫就要他命的人。
折夜阑心里顿时涌出无数个念头,
“你得罪了河东转运使……怎么办……你快走!”
她身子一抖挣脱林析怀抱,起身就拽着他的手就要往外走。
林析只觉得手上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