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纹人形的手掌停在林尘眉心三寸处时,空气里的金芒突然凝成实质。,w?d-s-h,u`c^h·e.n·g,.\c¢o/m~
那道淡金色光膜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从中心荡开,最先清晰的是一片血色祭坛——林尘看见自己的面容,却比现在更年轻,发间束着古老的武冠,正跪在刻满符文的青石板上。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我?\"林尘的喉结滚动,声音发哑。
光膜里的\"他\"抬起双臂,掌心溢出的不是血,而是一缕泛着黑鳞的雾气,正被祭坛中央的青铜鼎吞噬。
鼎身刻着的\"封\"字突然活了,金红两色纠缠着缠上雾气,最终没入\"他\"心口——那里的皮肤下,一道与林尘左臂\"武\"字刺青位置重合的金纹正在生长。
\"我们不是继承者......我们是囚徒?\"林尘无意识地重复着光膜里传来的低语,左手不受控地按住左臂。
刺青下的皮肤发烫,像是有活物在皮下翻涌,那是他从小到大习武时,总觉得比别处更灼热的地方。
原来不是因为执念,是封印?
苏璃的手指在他掌心骤然收紧。
她不知道林尘看到了什么,但少年紧绷的脊背几乎要绷断,连脉搏都在她手心里跳得狂乱。\"别让它影响你的判断。\"她低声道,朱雀胎记在右眼尾灼得生疼,\"这里的天地被源初之力扭曲,可能是幻觉。\"可话刚出口,她自己都打了个寒颤——她分明在光膜里瞥见了阴阳家古籍里记载的\"混沌气\",那种连上古神灵都不愿直面的污浊。
岳山的唐刀突然发出嗡鸣。
刀光映着光膜,将画面里的黑鳞雾气割裂成碎片,却在瞬息间重新凝聚。\"不是幻觉。\"他的拇指抵在刀镡上,指节因用力泛白,\"我能闻到血锈味,和当年我太爷爷开棺时,那口封了三百年的青铜棺一样。\"
我妻善逸的雷弧\"啪\"地炸响,这次没缠上林尘手腕,反而护在两人身侧。_k!a!n`s,h_u+a?p.p?.¨n`e?t?
少年的额头全是冷汗,日轮刀在手里抖得厉害,声音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这雾气...像鬼舞辻无惨的血,但更冷。
师父说过,比鬼更可怕的是人心执念凝成的恶。\"他突然想起在无限列车上,炭治郎为救他挡下的那刀,当时少年眼里的光,和此刻林尘眼底的震颤,像极了。
柳清风的影子突然变得清晰。
老者的缺门牙不再显得滑稽,反而像把淬了千年的剑:\"三百年前那孩子也问过'为何而战',后来他抱着青铜鼎跳了火山。\"他的声音混着金纹流动的轻响,\"小尘,你看见的不是诅咒——是那些老东西用命给你垒的墙。\"
林尘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他想起八岁那年,父亲被黑帮打断腿还在笑,说\"武馆的拳谱比命金贵\";想起十七岁在地下拳场,被打断三根肋骨还要爬起来,因为\"认输了,那些被我护着的孩子怎么办\";想起三个月前,苏璃为他挡下黑渊的毒箭,骨玉碎成渣时,她染血的脸还在说\"我信你\"。
原来所有的坚持,都是祖先用血脉当锁链,替他拦住的洪水?
光膜突然剧烈震颤。
林尘看见\"自己\"在祭坛上咳出黑血,却仍在笑,嘴唇开合的口型分明是\"值得\";看见另一个更模糊的身影,穿着现代运动服,正握着拳砸向光膜,每一拳都在喊\"我偏要走下去\"——那是他自己,在无数个深夜对着镜子练拳的模样。
苏璃感觉到他掌心的汗突然凉了。
少年的手指从她手心里抽离,却反扣住她手腕,温度烫得惊人:\"苏璃,你记不记得第一次见面?
你说'阴阳家的灵力是桥,连的是人心'。\"他转头看向她,眼睛里烧着两团火,\"他们用血脉当锁,我就用拳头砸断它——但首先,我得知道锁后面是什么。\"
金纹人形的金纹流动突然加快,像活过来的河流。
光膜里的画面开始重叠,黑鳞雾气、青铜鼎、武冠、运动服,最后全部凝结成一句话,在林尘脑海里炸响:\"你们守护的,从来不是血脉。¨s′o,u·s+o-u`2\0-2`5+.?c¨o*m?
是——\"
嗡——
低沉的震动从金纹人形体内传来,像古钟被重锤撞击。
林尘感觉有什么东西正顺着光膜渗入识海,酥麻得他几乎站不稳。
苏璃的骨玉突然发出清鸣,朱雀胎记里飞出一道红光,缠上他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