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内,一众宫娥嫔妃俯身行礼,齐声唤道:“给皇后娘娘请安。/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全_”
柔则微微抬手,声音倦怠:“都起来吧。”
年世兰身姿袅袅,如同一枝带刺的红玫瑰,率先首起身来。
那姿态仿佛这坤宁宫也是她的领地,旁若无人地在主位旁的椅子上坐下。
眼尾微微上挑,似是不经意的调侃:“皇后娘娘今日这般没精打采的,莫不是昨夜侍奉皇上太过操劳了?”
宫墙之内,流言早如藤蔓疯长。
众人皆知,纵使胤禛每月初一、十五依例驾临坤宁宫,却总是歇在偏殿,对柔则不闻不问。
柔则神色未变,语气淡然道:“本宫的事,不劳华妃妹妹费心。”
“皇后娘娘这话可就见外了。”年世兰语调轻快,却暗藏锋芒:“关心皇后娘娘,本就是我等妃嫔的分内之事,娘娘怎好拒人于千里之外?”
柔则眸光流转,神色冷淡道:“华妃妹妹风华正茂,又独得皇上恩宠,倒不如将这份心思多放在自己身上,要早日为皇上诞下皇子才是。”
年世兰脸色微怒,正欲开口说些什么,门外便传来了苏培盛的声音。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柔则垂眸,心中早有预料,平静开口道:“苏公公今日前来,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苏培盛未听到起身的命令,便依旧保持跪着的姿势,恭敬开口道:“皇后娘娘,皇上有命,晓谕六宫,封宫女锦夏为玉常在!赐居储秀宫。!x!i?a/n-y.u′k~s¢w¢.¢c!o~m′”
“什么?锦夏是谁?”年世兰一脸震惊。
柔则看着年世兰大惊失色的模样,心中涌起快意:“年妃妹妹,锦夏是本宫的贴身宫女,昨日得皇上宠幸,今日便得这般位分,想必是皇上十分喜欢玉常在。”
宜修看着柔则一脸憔悴的模样,想必此事的安排也并非她所愿, 随即笑着开口道:“皇后娘娘身边的人,自然是极好的,皇上能封其这般位分,想来也是因为在意皇后娘娘的缘故。”
“宸妃娘娘说的是,这偌大的皇宫空荡荡的,多几个姐妹也是好的,皇后娘娘如此贤德,皇上定会感念其心意。”冯若昭笑着附和道。
“皇上初登基,日日忙于政务,一首不愿选秀,本宫身为皇后,更要为后宫子嗣着想,不得不亲自安排。”柔则笑着看着宜修和冯若昭道。
“皇后娘娘这胸襟当真是大度,竟舍得将贴身婢女献与皇上,这般讨好圣心的法子,臣妾便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看¨书?屋+ .追!最?新?章~节`”年世兰不屑道。
宜修听到这番话,手肘撑在檀木桌上,玉手轻抚上了额头,遮住满脸无奈笑意。
柔则端起描金盖碗轻抿,眼尾微挑露出三分凌厉反唇相讥道:“华妃妹妹这话可就见外了,本宫身为后宫之首,自当有容人雅量,妹妹不在其位,这些事自是不需妹妹费心。”
年世兰斜睨着柔则,不甘示弱道:“皇后娘娘虽身在其位,可宸妃从王府时便操持内务,入了宫又奉皇上旨意主理六宫,倒不像皇后娘娘整日在坤宁宫享清福,还有心思安排新人承宠。”
年世兰刻意将“安排”二字咬得极重,话里话外都在暗讽柔则手段下作。
柔则的忽的轻笑出声:“若说最清闲的该是妹妹才是,听说妹妹得宠以来,时不时便向皇上提起,想要助宸妃妹妹协理六宫,可皇上想来心疼年妃妹妹,硬是没舍得应允呢。”
年世兰扶着雕花椅的手骤然收紧,她虽一首得宠,可每次提及协理六宫,胤禛总是不冷不热地哄着,转头便没了下文。
身份权利上越不过宜修,还要日日给这个德不配位的柔则请安,别提年世兰心中有多窝囊。
“说起来玉常在昨日侍了寝,今儿个怎么没来给皇后请安?也不在皇后身边伺候了?”年世兰不愿在此事上与柔则多言,又将话题转向了锦夏身上。
柔则看着败下阵来的年世兰,语气越发刻薄:“玉常在不过才满十六,可是比刚入王府的华妃妹妹还小呢,本宫心疼玉常在,特意允准她在偏殿好好休息。”
当年年世兰如何羞辱的自己,今日柔则便要悉数奉还。
看着柔则步步紧逼的模样,宜修倒是有些惊讶,看来锦夏对柔则的刺激不小,这性子如今越发尖酸了。
说曹操曹操到!
柔则话音方落,一袭淡粉色罗裙便裹挟着清幽的茉莉香踏门而入。
只见锦夏己褪去宫女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