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你这手艺,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何雨柱笑了笑:“都是师傅们教得好。”他心里清楚,自己能有今天,不光是靠天赋,更靠每天雷打不动的站桩练拳,还有鸿宾楼后厨里无数个汗流浃背的日夜。
说话间,轧钢厂的大烟囱已经映入眼帘。远远望去,厂区里人来人往,机器的轰鸣声隐约传来。易中海熟门熟路地带着何雨柱走进职工食堂,后厨里早已备好了食材:活蹦乱跳的海参、新鲜的猪肚、还有刚摘来的嫩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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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你看看这些食材行不行?”食堂管理员搓着手,满脸堆笑。
何雨柱上前检查了一番,点点头:“不错,海参够肥,葱也新鲜。”他放下布包,挽起袖子,“麻烦找口干净的炒锅,再备些高汤。”
管理员连忙应着,很快把东西备齐。何雨柱往灶前一站,顿时气场全开。他先把海参放进温水中泡发,又将大葱切段,热锅冷油,葱段下锅炸至金黄,捞出备用。紧接着,海参入锅,加高汤、酱油、料酒,小火慢煨。
易中海站在一旁看着,只见何雨柱手腕翻转,炒勺在锅里上下翻飞,动作行云流水。不多时,一股浓郁的酱香便弥漫了整个后厨,连路过的工人都忍不住探头张望。
“好香啊!这是谁在炒菜?”
“好像是易主任带来的那个年轻厨子,听说在鸿宾楼上班呢!”
何雨柱充耳不闻,专注于手里的活计。爆肚仁讲究火候,必须沸水快焯,才能脆嫩可口;九转大肠工序复杂,洗、煮、炸、烧,每一步都不能含糊。他像个精密的仪器,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
等三道主菜装盘上桌,娄厂长带着客人正好走进食堂。为首的上海专家推了推眼镜,嗅了嗅空气中的香气,笑道:“娄厂长,你这食堂的厨子,手艺不输大饭店啊!”
娄厂长哈哈大笑:“这可不是我们食堂的厨子,是我特意从鸿宾楼请来的何师傅!何师傅,来,认识一下,这位是上海来的王工。”
何雨柱擦了擦手,上前礼貌地握手:“王工您好,菜做得不好,请多指教。”
王工尝了口葱烧海参,眼睛一亮:“嗯!这海参煨得入味,葱香浓郁,好手艺!”旁边的客人也纷纷称赞,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易中海站在一旁,脸上笑开了花。他看着何雨柱被娄厂长和客人围在中间,心里感慨万千。这孩子,真是没白疼啊。
吃完饭,娄厂长特意给了何雨柱一个红包,里面是五斤粮票和二十万旧币。何雨柱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临走时,娄厂长还拍着他的肩膀说:“何师傅,以后厂里有招待,还得请你帮忙啊!”
从轧钢厂出来,已是下午时分。易中海手里拎着娄厂长送的两斤猪肉,喜气洋洋地跟何雨柱聊着天。路过副食店时,何雨柱想起杨佩元的药膳快没了,便进去称了些枸杞和桂圆。
回到四合院,天已经擦黑了。阎埠贵还在槐荫下坐着,瞧见何雨柱回来,立刻凑了上来:“柱子,今儿去厂里怎么样?”
何雨柱把红包里的粮票分了一半给易中海,这才笑道:“还行,客人挺满意的。”
阎埠贵眼睛盯着红包,心里盘算着:这傻柱去一趟厂里就挣了这么多,看来鸿宾楼的工资肯定不少。他清了清嗓子,又把话题绕回了娶媳妇上:“柱子,你看你现在也能挣钱了,要不三大爷真给你打听打听?那姑娘……”
“三大爷,”何雨柱打断他,语气坚决,“我真不着急。您就别操心了。”
阎埠贵碰了个软钉子,却也不恼,只是叹了口气:“行吧行吧,你小子有主意。不过三大爷可把话撂这儿,等你想通了,只管开口!”
何雨柱点点头,没再说话,径直回了屋。他把粮票和钱收好,又拿出杨佩元给的拳谱看了几页。窗外传来贾张氏咋咋呼呼的声音,好像在跟秦淮茹念叨婚礼的事儿。
他合上书,走到灶台前,给自己下了碗面条。吃着热乎乎的面条,何雨柱心里清楚,阎埠贵打的什么主意,易中海又有什么盘算。这四合院里的人,谁不是揣着一肚子心眼?
但他不在乎。他有自己的路要走,有厨艺要学,有国术要练。娶媳妇这事儿,急不得。等他真正在鸿宾楼站稳脚跟,等他把太极元功拳练到更高境界,到时候有的是时间考虑。
夜色渐深,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何雨柱吹灭油灯,躺在炕上,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白天在轧钢厂后厨的场景:铮亮的炒勺,翻滚的高汤,还有客人们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