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行了!我去问问厂里的老领导,看看能不能走个后门!”
贾东旭的欢呼声刚起,就被何雨柱咽了回去。他看见李奶奶将布包塞进自家窗台,里面露出半截红色的布条——那是“穿山甲”的标记。墙头上突然落下个黑影,手里的匕首闪着寒光,何雨柱想都没想,青竹刀“唰”地出鞘,刀风带着破空声直逼黑影手腕。
“柱子?”黑影惊呼一声,匕首掉在地上。月光照亮来人的脸,竟是王行。武师捂着流血的手腕,哭笑不得:“你小子下手也太狠了!”何雨柱收刀入鞘,看见王行身后还跟着两个穿军管会制服的人,手里提着个蒙着头的麻袋。
“杨老让我来告诉你,”王行用没受伤的手擦着血,“‘穿山甲’的老巢端了,里面搜出不少东西,包括……”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包括你说的那份‘武馆黑名单’。”军管会的人将麻袋扔进马车,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声响里,夹杂着贾张氏的惊叫声:“我的缝纫机!谁把我的缝纫机搬走了?”
何雨柱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忽然想起李奶奶塞进窗台的布包。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个油纸包,包着半块驴皮冻——和白天刘师傅给的一模一样。他咬了口驴皮冻,咸香中带着淡淡的药味,忽然听见中院传来易中海的叹息:“东旭,不是师傅不帮你,实在是……”
“师傅,”贾东旭的声音带着绝望,“那秦家人说明天就给回信儿……”何雨柱悄悄关上窗户,将驴皮冻塞进空间。他想起杨佩元说的“传承”,想起王行喝肉汤时说的“把握不住”,忽然觉得这四合院的夜,比城外的乱葬岗还要复杂。
煤油灯重新亮起时,俄语课本摊开在面前。何雨柱却无心阅读,脑海里反复回响着贾东旭的哀求。他摸出枕头下的青竹刀,刀鞘上的竹纹在灯下泛着幽光,忽然想起白天在鸿宾楼,刘师傅说的那句话:“这年头,手里有家伙,心里才不慌。”
窗外传来梆子声,更夫拖着长腔喊着“夜——半——三——更——”。何雨柱吹灭油灯,黑暗中,他的眼神亮得惊人。明天,该去看看那批藏在老宅地窖里的“货”了,顺便……帮贾东旭想想办法,毕竟,这院子里的浑水,他迟早要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