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多年的真相是否在此刻终于迎来最关键的证据?账本高悬,她兜兜转转三年,或许是在这账本的注视下,默然吃了三年的小馄饨。`我¨得¢书′城^ ?追+醉-芯,璋·洁?
在时光的侵蚀之下那账本已然有了破碎的痕迹,让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小心翼翼,唯恐一个不小心便将其损坏。
只是林清如甫一翻开账本,便从中飘落几张泛旧的纸张,如空中的落叶,随着秋风打着旋儿飞舞。
她眼疾手快地伸手将纸张尽数拢入手中,却发现那是几张银票,细看数额约有数万两之多。大概是叶盖与六皇子交易所得的脏款。
林清如心中忽然生出徒劳无功的荒诞之感。叶盖汲汲营营,所为也不过是这些银票钱财。到头来自己丢了性命,家人亦不曾惠及。
想宋阿婆与小莹每日以卖馄饨为生,即使重病也不敢用这银票请大夫。这样的银票,与普通纸张又有何异。_鑫¨完?本/鰰.栈^ ¨免*肺-跃·独\机关算尽,到头来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小莹看着林清如望着那几张银票出神,不知她心中所想,只能急急说道:“阿清姐姐,这几张银票不能用的。奶奶特意嘱咐了,我爹就是为着这个银票而死的。”
她这话倒是让林清如忽然心念一动。容朔也曾说叶盖是在取银子之时漏了行踪,六皇子是如何得知他去兑过银子?除非,他一早便盯紧了这几张银票。银票一旦被兑,六皇子的人必然会闻风而动。
难怪宋阿婆即使是卧病不起,也不敢兑换其中银钱。
若是能够用此银票引蛇出洞,抓个人赃并获,定然能扯出当年旧情。
她看着银票上的已然氧化泛红的朱印——叶记钱庄。那就好办了。
而账本所书内容,与容朔描述相差无几。涉及洛相、贵妃与六皇子,种种罪证,无一不明。!x\4~5!z?w...c′o¢m/
重要的证据紧握手中,林清如心中并没有放松的感觉。六皇子自然不是那么好对付,若真到了万不得已那一天,只怕会兵戎相见。
只是这一次,她要做执棋者。
思绪万千之间,已经有计划闪过脑海。她安顿好小莹,随后拿着银票,只身前去了叶琅轩。
叶水柔见她前来,还未等得她说话,便已然先开了口,“阿清姐姐快来坐!我正想派人去找你呢!”
林清如见她面上有隐隐焦急担忧之色,不由得眉心微敛,“这是怎么了?”
“阿清姐姐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她没头没脑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让林清如不由得心生警惕之意。心中不由自主想到六皇子,只是,叶水柔怎么会知道?
于是她没回答是或不是,只含糊地问了一句,“什么?”
“姐姐粮铺的账目不是都由我略代照看嘛。这几日总有人来打听粮铺的生意,有意无意提到花间楼往来之类的呢。”
她眉宇间带着浅浅的焦虑之色,“这也就罢了。生意人间互相打听也是常事,只是这几日竟有人打起了粮铺账本的主意!明里暗里打听账本在谁手里呢。”
见林清如脸色变沉,叶水柔神色亦是不豫,“那些人问得极是隐秘,店中小二三两句便被他们套出了话。那日若不是我在那里有所察觉,只怕全给说了。”
她语气中带着隐约的提醒,“这些人冲着粮铺账本而来,只怕是来着不善啊。”
林清如沉吟片刻,“他们应该是冲着粮铺与花间楼的生意去的。”
看来,六皇子大概是又准备动手了。
他们这般苦心孤诣,又是套话又是找粮铺账本,无非是为了确定粮铺与花间楼生意为实。朝廷命官与侯府世子有生意往来,这其中可以做的文章,那便太多了。
她心念忽起,生出一计来。
等她附在叶水柔耳边细细说完,叶水柔只对她抿嘴一笑,“阿清姐姐放心,这倒不是什么难事。”
见她应下,林清如抿了抿嘴,似乎有些犹豫,“我还有一事想要询问阿柔。”
她不敢贸然将银票拿了出去,只试探性地问道:“叶记钱庄,可也是阿柔家的产业?”
叶水柔闻言弯眼一笑,“正是呢?阿清姐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是想存银子还是兑银票?”
林清如摇了摇头,只问她,“若我在钱庄存了银子。若是有人我的银票兑了银子,我可能知道?”
“一般来说是没有。”叶水柔笑着答道,“但若是存的银子够了数,我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