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小小绣娘,只会乎落得和阿宛一样的结局。*x/s~h·b-o?o!k/.\c?o-m′
可她实在觉得憋屈。为阿宛,为那一句“家奴”,为自己。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她只是告诉了那位大人一点点关于阿宛的事情,她便去掀了赵轻舟的棺材。
还没有人敢在苏阳,以这样强硬的姿态对这三家。
秋姑想,真是解气。
既然如此,那便把他们的棺材板都掀了吧。她已经憋了很久了。
她是个有手艺的,即使离了汤家,她也能吃上饱饭。
老娘早就不想在汤府干了。
于是秋姑站到了林清如面前,她神色平静地看着林清如,
“请大人带我去京城。”
第97章 诸事因果
林清如几乎是没有犹豫地答应了她的请求。她只身前来告诉自己真相, 是冒着得罪汤家的风险而不留任何退路的。,w,z,s^k′b*o.o!k..¨c′o¨m/
勇敢而侠义。
秋姑进入屋内之后,与她面对面坐着,目光里尽是平静与坦然, 缓缓诉说着当年的过往。
“我与阿宛,是同一年进的汤府,又住同一间屋子, 我性子孤僻沉闷, 只与她关系稍稍好些。
阿宛的模样漂亮, 性格又很温和, 手艺也十分精巧。她几乎是汤府最出色的绣娘。”
秋姑她双拳紧握,似是竭力压制着心中翻涌的怒气,“如果没有这些畜生, 她一定会过得很好!一定!”
林清如看着她, “你是说……赵曲二人?”她语气微微一顿,怕触及秋姑的伤心与愤恨,话中问得婉转,“令宛贞与曲赵二人, 究竟是什么关系?”
秋姑闻言冷笑一声,“关系?阿宛碰上了她们, 算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若非他们!阿宛何至如此悲惨!更何况, 又何止仅仅只是他们?”
她的眼神冰冷, “每一个死掉的人, 他们本就该死!真是痛快!只可惜, 还有些该死的人还没死!若我是凶手, 一定会对他们也杀之而后快!”
她眼中的恨意让林清如微微一怔, “你说的是……”
“潘辰茂!”这三个似乎是从秋姑紧咬的牙齿中挤压而出, 一字一顿中都带着无尽的恨。^精~武.晓?说*网· ·已!发_布¢蕞`新-章*洁`似乎这样才能将其挫骨扬灰, 以解心头之愤。
林清如心下一凛,果然跟潘辰茂有关系!她皱着眉问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秋姑深深吸了一口气,以平复内心的愤怒,“四年前,汤小姐生辰之日,苏阳许多有头脸的人都被宴请。就连我们这些下人,也在后院单独留了桌子。
这样好心,为的不过是喜上加喜。在酒宴之上,汤小姐与赵家五爷的独子定下婚约。
彼时汤二爷还未曾接手汤家的绣花生意,但赵五爷依然是赵家独当一面的话事人了。虽说是门当户对,汤小姐到底是低了赵公子一头。
但也正是为着这桩姻亲之故,汤老爷子思量之下,才在半年之后将汤家生意全权交给了汤二爷。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我们这些下人也不过是道听途说。”
秋姑轻轻搓着手指,这似乎是她下意识的习惯动作。她食指的指腹之上有一层轻薄的茧,那是常年累月紧握绣花针而留下的痕迹。她透粉的指甲总是有意无意地刮过那层薄茧,似乎这样才可缓解她心中如波涛一般翻滚的情绪。
“也就是汤小姐生辰那晚的凌晨,宴饮之人大多离去。赵轻舟与曲闻风喝得酩酊大醉,酒意迷蒙。不知怎么就到了兰鹤别院。”秋姑语气一顿,“也许是他们故意的也未可知。那夜绣娘皆在主院的后院宴饮,只有阿宛……”
林清如闻言不由得问她:“她为何没去宴饮?”
“汤小姐生辰那日所穿的一条霓裳凤仙裙,落了夜晚盛放的炮竹烟火,烫了一个洞。那裙子是汤小姐素来为汤小姐所喜爱,她又向来任性娇纵惯了,当下便要叫人来织补好。”秋姑脸上露出冷冷的一笑,手上的指甲却狠狠掐住了食指上的薄茧,“若不是她!阿宛也不会遭此毒手!”
凭借她的愤然之语,林清如已经隐约猜到了她那晚所发生的事情。
“阿宛手艺精巧,汤小姐执意要她织补,她饭也没吃几口,便下了席回到兰鹤别院漏液织补裙摆。赵轻舟与曲闻风那两个畜生!借着酒意上头!竟将阿宛给……”
秋姑的眼眶满是通红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