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出一句解释,却编造不出来任何合理的借口。/E`Z^小+说¢罔* ′首¢发~
锦衣应愚垂眸凝望着他。
然而,他与面前这小了他整整8岁的Alpha对视,却觉得对方的眼睛像是蕴藏着一汪幽潭。锦衣应愚竟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褚夜行——
就好像时至今日,他也没能明白从情感上衡量这家伙,为什么他会是一个两万五的负值。
他那眼里的神采,乍一看仿佛只是平淡无奇的水洼,但是踏足其中,才会发觉其深不见底。
但偏偏,未知才能带来刺激。
锦衣应愚愿者上钩,就想试试深浅。
他微微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会计证,考过了么?”
褚夜行一愣,下意识道:“考过了。”
他刚刚在楼上磨蹭了一会儿,就是在查考试结果,确认自己拿到了资格证后,这才有胆子厚着脸皮凑到锦衣应愚面前来。·看*书¨屋+小?说,王′ \首.发-
“哦?那还挺不错的。”锦衣应愚调整了一下坐姿,将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双手置于膝上,这才微微倾身,像是居高临下的垂询:“我之前答应过你的话,仍然有效。”
褚夜行意识到他在说什么,瞳孔缩了缩,呼吸都有些急促而颤抖了。
锦衣应愚轻笑着:“那么,你的回答呢?”
“……”
“如果没考虑好的话,你不用急着回答我。”
锦衣应愚看着自己搁在腿上的手,淡淡道:“如果你只是想要签证,想要一份体面的工作,从此留在玄洲,这些我都可以给你。还有这栋房子,你要是喜欢就送你了,我不需要你额外付出任何代价。就冲着你的这股拼劲和狠劲儿,我愿意拉你一把,我说到做到。”
“但是如果你答应了,”芍药花香释放出来,却带着逗引与侵占的意味,让同为Alpha的褚夜行清楚的明白他的所求,“我可不会让你轻易反悔。~白!马·书.院¢ +醉\新/蟑-踕/耕*新\哙¨”
如果只是受伤落网的野生动物,他不介意发发善心,救治了然后放生。
但如果这小家伙不愿意走,非要留下来,那他断没有轻易放跑一只宠物的道理。
锦衣应愚说的含蓄,但是褚夜行却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褚夜行缓缓将原本立着的腿放下,从单膝跪地的姿势,改为双膝跪地。他像是一位刚被救出阴暗地牢的奴隶,在阳光下向着自己新主人表示衷心的臣服。
他抬手轻轻按在锦衣应愚的手上,与对方双手交叠,通过掌心将炽热的体温传达给对方。
而后,他低声道:“哥,让我留在您身边吧。”
说完,他跪立起来,微微凑近,将脑袋也一并枕在锦衣应愚的膝盖上。同为Alpha,他知道这样可以满足锦衣应愚的征服欲。
果不其然,锦衣应愚笑了。
褚夜行没有家人,孤身一人待在玄洲。他所能指望的,所能依靠的,唯有自己。
自己可以给他想要的一切,也可以在顷刻间,让他一无所有。
他相信自己的筹码足够多,他玩得起。
锦衣应愚抬起手,像是摸着一只大型犬类,轻轻抚摸着褚夜行的头发:“那就说好了——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
褚夜行的心颤了颤。
他轻声应道:“嗯,我是您的。”
……但是,锦衣应愚并没有注意到褚夜行眼中晦涩的深意。
从来高高在上,运筹帷幄,习惯于将一切操控于鼓掌中的首富先生忘记了,同为Alpha,褚夜行也和他有着一样的侵略性与占有欲。
锦衣应愚有些骄傲自负了,忘记了褚夜行那并不算精湛却总能奏效的演技。
褚夜行近乎贪婪地呼吸着鼻尖萦绕的芍药花香,还不忘稍稍压制呼吸,不去引起锦衣应愚的注意——
这是他的光啊。是重塑了他的世界,带给他新生的存在。
他知道自己本不该冒犯,但是……
他的光就在他面前,甚至那一晚,就在他的怀中。
这朵芍药花离他如此之近,几乎触手可及,那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将其摘在手中?
是啊,他除了依靠锦衣应愚,一无所有。
这也恰恰证明,他没有任何可以失去的东西。
既然如此,他为何不放手一搏呢?
他无所畏惧。
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