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并不属于他。+h_t·x?s`w_.*n′e′t~
但他依旧想要留在这里。
他本就一无所有,自然不怕失去。他愿意放手一搏——尊严也好,道德也罢,他都可以一并放上赌桌,去赌一个未来。
于是,他找到了这家高档酒店,暗中接触了几位侍应生与负责人。用贷款来的钱财购置了礼物,成功在晚宴举行,酒店方缺人之际,讨来了一个临时工的位置。
他并不清楚这个晚宴的主办方是谁,只知道出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只要挥挥手,就可以给他一个容身之所。
但他没想到,他会再次听见那个熟悉的名字。
当主持人邀请主办方上台演说,那位带着一身华贵芍药花香的Alpha踏上舞台的一瞬间,他只觉得整个世界似乎再次变化了——
坍塌的一切在迅速重构,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黑白,唯有台上朗声演说的男人带着缤纷的色彩,仿佛是世界的主角。¨求\书?帮/ /耕!芯~蕞*全*
他站在宴会厅的角落里,痴痴地望着台上神采飞扬的男人,只有一个念头——
世界上最尊贵最富有的Alpha,居然离自己如此之近。
羡慕、嫉妒、向往、渴求。
无数情绪在他心中发疯似的生长缠绕,让他的心脏疯狂跳动,催动着他去接近、触碰那人。
锦衣应愚,这个人比他想象地还要好,还要优秀,还要吸引人。
他想要离他更近一些。
他可以给予自己想要的一切。
……
褚夜行灭掉了第二支烟,转身回房,上了楼。
但是他没有急着回自己的房间——
他走到了锦衣应愚所在的主卧门口,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
昏暗的卧室内,平和的芍药花香徜徉着。一缕月光从窗帘的缝隙内溜进来,落在了大床上躺着的男人身上。
锦衣应愚侧卧着,闭着眼,睡颜平静,一只手落在了被子外面。\看?书′君^ ?无¨错?内_容¢
褚夜行走过去,静默地看了片刻。
那只手指节修长,皮肤光洁,格外好看。只有中指的指节处有常年握笔写字所留下的一点薄茧。
他刚刚在楼下握住这只手时,便已深刻感觉到了——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富贵命”,从来没做过任何苦力。
反观自己的手:皮肤粗糙,手心手指都是茧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指骨却已经因为常年干活,变得略有些肿大扭曲。
褚夜行探出手,握住了锦衣应愚那搁在被子外,晾得微凉的手,轻轻放进了被子里。
而后,他细心地替这位比自己大了整整八岁的Alpha男人掖好了被角。
他又站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准备再次轻手轻脚地离开——
“以后把烟戒了,我不喜欢烟味。”
锦衣应愚的声音传来,清朗淡漠,哪有半分睡梦中被惊醒的朦胧。
但褚夜行却没有半分被抓包的尴尬。
黑暗中,他微微勾了勾唇角:“好,我都听您的,哥。”
他说完这句,快步出门,再次将门关上了。
室内恢复了一片沉寂,但是一缕氯仿的气息却留了下来,逐渐缠绕进芍药花香中。
床上,锦衣应愚睁开眼,轻轻“啧”了一声。
他其实一直醒着,他也知道褚夜行知道自己醒着。
这家伙……故意停留那么久,其实就是为了做给自己看的。
明明是幼稚至极的小手段,但偏偏自己还挑不出错处。
他总不能跳起来让那家伙别玩这种小心机吧?
他都能预料到那家伙会顶着那么高的个子,垂着眼睛,表面平淡却透着委屈地解释说“我只是想关心哥”。
他自己也拉不下这个脸。
他对塔拉茨有点了解,那国家现在的掌权者是彻头彻尾的激进派。
如果不是Omega受国际法律保护,而Omega又需要Alpha。说不定塔拉茨的掌权者会将国内的所有AO全部清除。
这个褚夜行虽然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小动作小心思是有点多,但自己也不忍心真将他扔回塔拉茨送死。
那就……只能留着了?
外面传来些许的响动,似乎是褚夜行住进了自己隔壁的房间。
锦衣应愚:“……”
早知道,就不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