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塞糕点,再过一会儿就要问他要不要喝甜水,到了最后甚至还搬来了椅子问他要不要坐一会儿。·微^趣!晓/说* ?庚.芯?嶵_筷,格拉德被他投喂得昏头胀脑,但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没有办法抗拒甜食的诱惑,于是就沉默着顺从了。
等到反应过来时,格拉德已经肚皮滚圆,站也站不稳了。
而一旁的西奥多仍没意识到不对,还在孜孜不倦地给他塞点心。最后格拉德算是明白自己目前的岗是站不下去了,而且确实是被喂得有些尿急,干脆也顺应了一下自己在西奥多那里的刻板印象,准备丢了活计往屋内躲了。
“看到什么特别的人就来找我。”
格拉德嘱咐得潦草,但是西奥多已经兴奋地立起,表示自己得令。
兽族少年对于命令总是分外喜悦,现在给他布置了任务也代表接下来格拉德的摸鱼并不会受到任何打搅,心里顿时轻快不少。
解决完自己的生理问题后,格拉德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大厅内除去哥哥早已冰冷的尸体外还有他的神经病未婚夫。
尽管他并没有想到对方居然站立在海默的棺龛前一动不动了这样久。毕竟按照安排,前来吊唁的宾客们大部分已经在悲痛后离去。只会留下少部分人来参加晚上的祷告与守夜,而这些人也都被海恩家的侍从们妥善安置,并不应该出现有宾客久久待在棺龛前的情况。
维斯对于海恩家来说其实并不算是熟稔,为数不多的联系大概也就是家中不受宠的次男。
作为为数不多的的联系本身,格拉德却一点也不想要对方留在这里。而对方也显而易见的不会在海恩家的名单上——但因为对方的异族身份,大概也没几个人敢出声赶他。
毕竟由于格拉德和这位异族的婚约,帝国也同远在另一端的龙栖大陆有了联盟关系。
格拉德顿了顿眉,心里生出了烦躁的不快。虽然很想直接抽身就走,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直接表现出对于这份婚约的抗拒,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于是干脆装作自己没有看见对方,准备再次回到室外站岗。
但格拉德的装聋作哑并不能够影响对方的没有眼色。少年的声音已经轻快地响了起来:“哥哥?”
“……”格拉德知道自己现在继续装没看见是不现实的,也只好回过身来同其面对面。
少年抬头望向他,很快地擦了擦自己发红的眼角,带着点沙哑的松散,询问道:“怎么没有喊我?”
格拉德有点莫名其妙。但是想到自己先前的德行,觉得对方的问题确实合理,便道:“外面很忙。”
“我问的不是这个。”维斯的声音压得低低的,“是葬礼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格拉德更觉得莫名其妙了。但是再次联想到自己先前的德行,他确实是个屁大点小事都要添油加醋报告给对方的人设。
对方的质疑确实合理,但是他懒得配合。
“我不想告诉你。”格拉德干脆道,随后转身就要离开。
冰凉的手心这时候却覆上了他的皮肤。格拉德觉得自己像是接触到了某种生满鳞片的爬行动物,一个激灵后很快把对方甩开:“……你干什么?”
少年见状一顿。好半天才慢慢收回目光,轻声道:“我只是还想和你说几句话。”
这番话放在之前,格拉德大概会欢天喜地好几天吧。但是此时此刻,他发觉自己的心脏出奇的平静。也许是想到了对方毫不犹豫碾过自己手指的模样。
格拉德再也不可能觉得对方值得可怜,也不会因为对方的落寞而感到怜惜。
说来也确实奇怪,自己先前又是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个人呢?
最后格拉德顿了顿眉:“你想说什么?”
“……”维斯敛了敛眉,嘟哝道,“你今天好奇怪。”
格拉德并不想听对方没有营养的抱怨,于是很快地就想赶紧把对方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别下来。但是还没等到他付诸行动,少年已经开口了:
“我是想问,晚上的祈祷,我可以陪着吗?”
格拉德顿时诧异,连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你不是不信这些吗?”
是的,人类帝国对于神明的信仰,在异族眼中完全是无稽之谈。这个强大,偏执的种族,理所当然地将所有的寄托都放在自己身上,人类乱七八糟的宗教与信仰对于他们来说不值一提。
但所有的人族从出生到死亡都要在严密的宗教管控之下,即便他们所信仰的露娜圣女,是一个为了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