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改。”
周管事却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说:“侍郎大人,和皇家结亲,可不能随意耍架子啊!您也不想,喜事将来变丧事吧?”
甄侍郎听到这话,气急:“你!”
话音至此,朝阳郡主却忽然出现在门口。
她视线在三人面上扫过,最后看向周管事,声音平静得诡异:“可以,就将婚期定在秋闱之后,周管事回去复命吧。”
甄侍郎猛地转头:“郡主,你——”
朝阳郡主面无表情地看向他,眼底一片死寂:“乐菱迟早要嫁,早些晚些有何区别?”
甄侍郎嘴唇微动,却不好当面将自己的所思所想说出来。
加上朝阳郡主盯着他的眼神如恶鬼那样,他不自禁的避开眼,再没开口。
周管事便领了朝阳郡主的话离开了。
婚事就这样改了日期,甄侍郎神情似乎有些疲惫。
他朝云菅两人挥了挥手,道:“你们先走吧。”
沈从戎却很有礼节,上前给朝阳郡主问了安后,这才带着云菅离开。
出了甄府大门,沈从戎长长舒了口气。
云菅抽回手,看着他道:“你怎么来了?”
沈从戎道:“岳父为我在陛下面前美言,我岂有不来道谢之理?倒是你,岳母那边发生了何事?怎么感觉整个人性情大变?还有你的脸怎么回事?”
云菅先上了马车。
她在车厢内找了个舒适的角度坐下后,才说:“母亲有东西失窃了,还在生气,打了我一巴掌。”
“又不是你窃走的,为什么要打你?”沈从戎替云菅义愤填膺过后,才又问,“什么东西?很重要吗?”
“我也不清楚。”云菅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应该很重要吧!”
沈从戎打量着她的神色,直觉有什么不对,但缺少关键信息,他怎么也猜不透。
猜不透干脆不猜了,直接转了话题:“你说二皇子为何要提前婚期?难不成朝堂上有什么变故?”
云菅心想,能有什么变故,不过是被朝阳郡主送去的那具尸体刺激到了而已。
这位二殿下看着性子温润谦和,实则最为变态小心眼。
既是知道甄府弄死了他的探子还来示威,岂能不反手再将一军?
毕竟折腾一个性命如草芥的下人,哪有折磨那闺阁之中的侍郎千金来得有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