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上了我,以为是我故意借那探子的手给二皇子传消息。”
说到这里,甄乐菱的委屈大于害怕,声音都扬高了几分。
“母亲也不想想,我都不愿嫁去二皇子府,又怎会私下与二皇子有来往?且那密室里,不就是个起居的地方吗?能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偷走啊?”
云菅没有吭声。
她仔细看了甄乐菱半晌。
见甄乐菱确实没有多想,甚至还满头雾水时,便很耐心的出声安慰。
“太过愤怒时,人都是没有理智的。等母亲回头想明白了,就会知道是冤枉了你。这些日子,你就好生待在院子里莫出门。”
甄乐菱点点头,小声嘟囔:“我才不敢触霉头呢,若不是长姐你今日回来……”
话说到这里,她又猛然止住了。
云菅无奈叹了口气:“我若是知道府中这么个情况,我就不回来了。本是想着疫病才过,回来看看你们好不好。”
“我知道长姐是关心我。”说到这里,甄乐菱终于露出点笑意。
云菅点点她额头,又温声安抚了几句。
送走甄乐菱,云菅回到了前院。
恰好甄侍郎派的小厮过来请她去用饭,说是沈从戎也到了。
得知沈从戎前来,云菅还有些诧异。
皇帝不是召见他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想必也没捞到什么好官位罢?
云菅跟着小厮去了前院花厅。
甄侍郎和沈从戎已在席间落座,见她进来,甄侍郎淡淡点头,沈从戎则起身替她拉开椅子。
见沈从戎如此伏低做小对待自己的女儿,甄侍郎眼底浮出一丝满意。
云菅坐下,看他一眼,顺口问了句:“父亲,不等母亲吗?”
女婿上门,当家主母却不出面,这是何道理?
气氛却因为这话有一瞬的凝滞。
片刻后,甄侍郎道:“你母亲近来身子不适,都是在她的小院用饭的。”说罢,又补充道,“你不是已经去看过她了吗?”
云菅“嗯”了一声:“她……状态确实不太好。”
甚至都有些疯癫了。
想必甄侍郎早就领会过了,眼中厌恶一闪而过:“那就行了,不必等她来。今日你与小公爷上门,我这个做岳父的还不能招待你们?”
沈从戎立刻扬起笑容:“当然可以,岳父平日忙于朝务,小婿难得与您小酌两杯,兰若今日可不能拦着我。”
云菅很配合的白他一眼,甄侍郎见两人这样,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