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无大碍,如今灾民交由五城兵马司及皇城司了。”
云菅点了下头,又听叶氏说:“只可怜了那些灾民,好些无家可归,搭着草棚子度日呢!”
严氏跟着搭话:“城内还好些,到底是在皇城里,还有草棚子遮风避雨。我听三爷说,城外的百姓才是可怜,村子被淹了,房子塌了,人也没了,真正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更别说庄稼牲畜之类的,都没有活口。这下没地儿容身,连吃饱饭都是问题。”
严氏叹口气,叶氏也叹了口气。
女人总是天性悲悯的,提及这灾事,众人也没有闲聊的心思,各个安静的吃起了饭。
吃过后,云菅和沈从戎也不急着回去,二人便进了西竹院小憩。
沈从戎还是第一次看到云菅的闺房,环视一圈后,不自在的退了出去:“我还是在侧屋休息吧。”
毕竟两人也不是真夫妻,万一以后……毁了对方清誉到底不好。
可云菅却道:“我有话与你说。”
沈从戎只好又走了进去。
屋门掩上,云菅问:“你可听过,大涝之后必有大疫。”
沈从戎正了神色:“你听谁说的?”
“医书上讲过。大涝之后必有大疫,大旱之后必有大震!”
“所以呢?”沈从戎盯着云菅道,“你想做什么?”
云菅回望过去,与沈从戎对视片刻才说:“这是你的机会。若有灾情,百姓必会暴乱。你若能在此时立功,无需靠我父亲,便能光明正大走到陛下面前。”
沈从戎心头一跳,随后却摇了头。
“便是有暴乱,也轮不到我去。西城大营里有多少/将士等着,我手上连人都没有,谈何立功?这事行不通。”
云菅皱起眉头:“事情还未开始,你怎得就知道不行?”
沈从戎叹口气,有些怅惘:“我只是陈述事实。”
云菅盯着他看了半晌,收回视线道:“那随你罢,我能预判的已经告知你了。”说完微顿,又道,“若有疫病,应是从城外开始,城中会大门紧闭。你如果愿意,可提前出城,省得到时候被关在城内想做什么也做不成。”
沈从戎敷衍的点点头,云菅眼不见心不烦的挥挥手,叫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