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不是进宫,而是回府更衣。?秒′章!节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楚云瑾正恹恹地躺在铺着凉席的榻上,旁边果盘里摆着切好的西瓜,她没什么胃口,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
哦,自从确定喜脉是真的之后,她就跟激活了孕吐密码似的,一天几次吐个不停,不能闻荤腥,沾不得一点油烟。
饮食清淡得不能再清淡了,可还是不舒服,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明明没有确诊喜脉之前,她还活蹦乱跳的。
楚云瑾甚至怀疑这是不是自我催眠的一种方式。
但她连续三天被折磨得,完全没精力去思考这些,就连周嬷嬷喜出望外地匆匆过来禀报,说王爷回来时,楚云瑾还困倦地靠在榻前,迟钝地没反应过来。
好一会儿,她才后知后觉地睁开眼:“周嬷嬷方才说什么?”
周嬷嬷笑得一脸神秘。
楚云瑾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丝什么,眼底不由浮现一丝亮光,然后她就听到侍女行礼的声音:“见过王爷。-d_q~s?x.s`.`c`o!m!”
楚云瑾从榻上起身,匆匆穿过屏风,就看见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外,并抬脚跨进房门。
她顿时喜出望外:“晏苍?”
晏苍进门对上楚云瑾苍白的脸,目光一怔,随即疾步走到她面前,担忧地打量着她的脸:“这是怎么了?生病了?”
楚云瑾抿着唇,有些不满地看着他:“你不是消息灵通吗?怎么,没听到一点关于我的消息?”
晏苍怔了怔,以为她被人欺负了,正要转头去问阿黛,却见周嬷嬷朝他一屈膝,笑着说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是有喜了。”
晏苍难得地呆滞了片刻,转过头,目光回到楚云瑾苍白无色的脸上:“真的?”
楚云瑾点头:“嗯。”
晏苍抚着她面容:“你的脸怎么这么白?”
楚云瑾面露委屈之色:“这个孩子太能折腾了,还没成型呢,就让我吃不好,睡不好。′2*c′y/x~s\w/.?o`r*g_”
晏苍克制着抱着她的冲动,眉头蹙起:“怎么回事?没请太医过来?”
周嬷嬷恭敬回道:“太医来过几次了,王妃脉象稳当,只是孕期反应有点大,沾不得荤腥,一日三餐常常吃什么吐什么,奴婢遵照太医给的食物方子,让厨房每日精心给王妃做,但还是吃多少,吐多少。”
晏苍心疼得不行,一把将楚云瑾抱起,走到内室床上坐下:“这孩子怎么这么胡闹?”
周嬷嬷失笑:“王爷甭听王妃胡说,孩子还没成型呢,怎么胡闹了?就是每个女子怀孕时反应都各不相同,王妃这样也是正常的,就是要遭罪几个月。”
晏苍握着楚云瑾的手:“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吗?”
周嬷嬷道:“太医说初期是这样的,等四个月往后,就会好一点。”
楚云瑾拉着他的手,虽然精神状态一般般,但心情明显好了许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刚回来。”晏苍眉眼温柔,“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是你给我一个惊吓。”
楚云瑾皱眉:“惊吓?”
“嗯。”晏苍点头,“我以为你生病了。”
楚云瑾抿着唇,面色微微发红:“那惊吓之后呢?”
“高兴。”晏苍把她搂在怀里,眼底尽是欢喜,“很高兴。”
楚云瑾低声道:“我也很高兴。”
顿了顿,“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晏苍显然知道她要说什么,道:“晋王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
楚云瑾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这两天我没出去,不知道外面的消息,晋王是不是还在大牢里?”
“嗯。”晏苍点头,压下眼底暴戾之气,“他不会再有机会出来。”
楚云瑾眉眼一动:“你带回了他的罪证?”
晏苍点头:“裴以安跟南昭太子的书信往来,跟晋王的书信往来,还有一件信物。”
这些证据足够把晋王置于死地。
楚云瑾皱眉:“他们的来往书信为什么不及时销毁?”
虽然她挺高兴晏苍带回证据,但是那些意图不轨之人,难道真会留下证据等着别人去找?
晏苍揽着她的腰:“有些书信是探子半途截下,有几封是边关将领偷偷誊抄下来,留作以后的证据。”
楚云瑾想了想,缓缓点头。
她明白了。
裴以安虽然有点打仗的本事,但边关将领在战事上听他的,私底下却不一定都是他的人,察觉到他动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