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渐行渐远的拍摄基地。¢E·Z+小`说^网` ^无+错^内¨容^
同一轮明月依旧高悬,飞蛾仍在路灯下翩跹。他们在这里拍摄了两天,可陈醒知道,这次离开后,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
车窗缓缓升起,陈醒靠进座椅。车厢内若有似无的花香与窗外的夏夜交响曲交织,蝉鸣撕扯着夜色,蛙声在荷塘里此起彼伏。
他听着这样的声音浅浅入睡。
半小时后,陈醒抵达别墅,他抱着花束下车。远远看去,客厅的灯光还亮着,光照在草坪上,形成一道道剪影。
大家应该都在那里等他回来。
陈醒走进别墅,正如他想的那样,大家坐在沙发上等他,其中薛思念和汪百阅坐在地上的懒人沙发上。
茶几上堆满了换取的零食,还有一副弯了一半的飞行棋,薛思念正在投骰子走红棋。
整个客厅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
陈醒的架子鼓、键盘早在前天就托运走了,现在只剩下原装的家具。几个行李箱整齐地码在墙角,像随时准备启程的士兵。′咸-鱼_看`书* *无`错\内′容′
“你回来了!恭喜杀青!”赵星宇站起来欢迎他。
“他们送你花了啊,真好看。”夏唤铭率先走过去,拉着陈醒走回沙发坐。
“嘿嘿,你们久等了吧,”陈醒坐在夏唤铭的旁边,盯着飞行棋说,“玩到哪里了?”
“夏唤铭的蓝色飞机已经走出了一个,我们其他人还在焦灼,”郑戚说。
汪百阅见状,赶紧说:“快,戚哥,你把那个笑话跟小猪讲一下!”
陈醒疑惑地问:“什么笑话?我要听!”
郑佩雅默默递来抱枕:“很冷,你准备好。”
陈醒立刻像树袋熊一样缠住夏唤铭的胳膊,只露出双好奇的眼睛:“我准备好了。”
其他人抬头的抬头,搓手臂的错手臂。
郑戚神秘莫测地开口:“从树上掉下来一个绿绿的大大的能砸死人的东西是什么?”
陈醒歪了歪头:“椰子?”
郑戚:“不,台球桌。,搜·搜-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陈醒:“……?”
薛思念和汪百阅见陈醒呆愣的表情,哈哈大笑。
汪百阅兴奋地问:“是不是很冷!”
真的好冷。
冷得陈醒默默把脸埋进夏唤铭肩窝,后者趁机蹭了蹭他的发顶。
旁边的赵星宇投降了:“哎呀我不要坐情侣旁边,太秀了!”
“那你坐我旁边吧,”汪百阅拍拍身边空地。
赵星宇果断摇头:“你更离谱!”
“哈哈哈哈——”
“哈哈哈!”
欢笑声在客厅里荡漾开来,仿佛永远不会停歇。
可是长夜终会成为黎明,当第一缕晨光穿过窗棂时,他们还是迎来了离别。
上午九点,两辆大巴车静静地停在别墅前,行李箱的滚轮在石板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女生上前一辆,男生上后一辆。大家依次上车,陈醒依旧和夏唤铭坐在一起。
就像初来时的场景重现,选手们又一次在大巴车上相遇,只是这次的目的地不再是别墅,而是场馆。
车上的气氛出奇地轻松。
大家玩着熟悉的游戏,笑声比初见时更加爽朗自然,少了尴尬与陌生,多了很多亲昵的称呼。
“诶呀狐狸哥好狡诈!”
“他都狐狸了!”
“康大肚求你放个水吧!”
“小猪你怎么突然举手了吓我一跳!”
……
车厢内嬉嬉笑笑,慢慢悠悠地向前行驶。
到了场馆的集合点,大家拿好行李,排成五排。
主持人、导演和曾经* 指导过他们的导师们分立两侧,像一场毕业典礼的见证者。
主持人说:“感谢大家这么久的陪伴,我们一个月后见。”
导演说:“我们很少能再遇到同吃同住这么久的人了,请大家好好珍惜这段友谊,亦或者爱情。”
前面那句倒是正常,就是后面那句。
人群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等等,爱情?”
“谁谈了?”
“我不知道啊?”
……
随着议论声越来越大,陈醒和前面的齐饮睿对视一眼,齐饮睿弯了弯眼睛。
陈醒点了点头。
导演说的正是他和夏唤铭,因为他们俩之前找过导演,请导演等节目播出后才公开这件事,在此期间的一些拉手小动作都进行一定的删减。
导演立马明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