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嚼着脆生生又甜润润的苹果,靠回床头,道:“暂时不,过两天出院了先回公寓。.优/品¨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傅柏宁略一思索,很快清楚过来。
谢存秋在等他的表示,毕竟上次的表白对方还没答应,而且现在孩子都出生了,不管怎么说都应该有个正式身份。
他心里有数,暂时扯开了话题,问道:“你猜对了我的来历,所以,你想要我答应什么事情?”
谢存秋看了眼他们家还只有名字的崽崽,道:“禾禾跟你姓。”
傅柏宁没多想就明白了谢存秋的言外之意,道:“为了这个孩子你吃了太多苦头,他理所应当跟你姓谢。
“你放心,我说了会尽己所能当个好父亲,就一定会做到,不会因为他没姓傅就少关心他,我不在意姓氏这些。”
谢存秋点头,“你不介意归你不介意,我介意。”
说到这儿他晃了下小叉子,提醒道:“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你说了没有二话,这才几分钟,就想出尔反尔啊?”
傅柏宁无奈道:“我没想到你会提这件事。·2.8-看′书?网` ·更,新¢最~全^”
“所以?”
傅柏宁没再多考虑,“听你的,说到底这是我们俩的孩子,跟谁姓是其次。”
“这就对了嘛!”
谢存秋笑着,凑过去亲了亲傅柏宁,孩子跟对方姓挺好的,他不只希望他的爱人作为父亲对孩子多些关心与关注,也希望孩子多亲近对方。
关于孩子的姓氏就这么定住了。
另外,在傅柏宁和亲友的一致坚持下,谢存秋在医院多住了段时间,满打满算住够了一周半。
出院这天,天气晴好,微风清润不躁。
上午他们在病房里听了医生细致入微的一大堆叮嘱,傅柏宁瞅着身边都快要打瞌睡的谢存秋,也没提醒,有的是人手照顾孩子,对方最主要的任务就是休息。¨齐_盛~小?说?网- \免/费?阅`读?
下午办理好各种手续,一男一女两位育婴师、余家叔婶、傅立诚这一行人就带着宝宝先回去了,回哪儿?
他没说,当了好些天甩手掌柜的谢存秋也没问。
隔着窗玻璃看着几辆车开远,他把搭在手臂上的毯子给身边人披好,道:“带你去个地方,然后再回家。”
谢存秋拢了下毯子,懒洋洋地应了声鼻音,去哪儿?做什么?他其实有猜测,但一点不妨碍他对此行的期待。
车子驶离医院后很快上了高架,经过二十多分钟车程,驶进一处僻静的场院停了下来。
傅柏宁抱着谢存秋走进室内,将人安置在柔软的沙发椅上,“五点多了,先吃晚餐怎么样?”
谢存秋简单扫视了一圈,刚才停车的车库是密封的,直接进到室内,一点风都没吹着,偌大房间里开着空调,跟医院病房的温度差不多,显然是提前安排好的。
只是。
应该是窗户的那面墙拉着厚重的落地窗帘,没猫腻?他不信。
他扯掉毯子,应道:“行,正好有点饿了。”
傅柏宁传了菜,照顾着谢存秋先吃了晚餐,也等待着夜幕的降临,饭后两人闲聊了几句,在收到场院负责人发来的消息后,他勾起了嘴角。
夜色正浓,到时候了。
他拿过遥控器,打开了双层落地窗帘,起身走到谢存秋跟前,微微倾身伸出了手,邀请道:“给你准备了一个小节目,谢总,赏脸瞧瞧?”
谢存秋清冽也温和的眉眼忽得绽开一抹笑意,“当然。”
他搭住傅柏宁的手,借了点力道站起身,慵懒且从容,但眼底里掩着些雀跃的欣喜与期待。
傅柏宁牵着谢存秋走到窗边,“马上开始。”
“嗯。”
谢存秋望向窗外,他们所处的位置是位于三层的包厢,外面的场地十分空旷,有多半个足球场大,场边灯光微亮,正中间有几个人在鼓捣什么,还有些灼亮的好像在流动的东西,应该就是傅柏宁说的节目了。
他攥紧了身边人的手。
不多时,随着那几位师傅的号子声,一场绚丽的“铁花雨”随即绽放在清朗的夜幕中。
是打铁花。
超过1600度的铁水,撞上花棚顶部的柳枝后,灼热的火星如瀑布一般四散垂落,宛若星星降落人间,才有了这场滚烫的极致浪漫。
璀璨、绚烂,美不胜收,是最热烈的火与最坚韧的铁共同谱写的一曲绝妙的交响乐。
何谓“火树银花不夜天”,都在这场铁花雨中得到了足够贴切的具象化展示,让他舍不得错过任何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