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看。!q~i_u?s*h¨u,b.a+n/g_.,m^e*”
我笑了笑,闭目养神。
半梦半醒间,神识飘得很远很远,像是捉摸不定的风吹过,捕捉到了一些残叶,裹挟着碎语飘入我的耳中。
“剑阵有损说明他道心不稳……”
“他在这个位置上坐得太久,也该换人了。”
“……他若不愿,就用禁术,从此……”
“怎可用封印魔将的禁术对待他?”
“他若堕入魔道可就来不及了。”
“等等,那边发生了什么?!”
这些细细碎碎的声音太模糊,我分不清是谁在说话,想要细听,神识又已经飘远,什么也抓不住。
窗边人影晃动,在我的眼皮掠过,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起了鸡皮疙瘩,飘远的神识重新回归。
曲涵手腕上的金铃铛晃动了一下,发出微妙的声响,仿佛在预警什么。¨小′说¢C\M\S, /已~发+布·最¨新-章?节?
门口传来三记不紧不慢的敲门声。
我动了动手指头,想起身,但身体不听使唤,反倒是我的意识先从身体里弹了出来。
我成了无处不在的空气,由上往下俯瞰这间屋子,看见躺在塌上,双眼紧闭的“我”,也看见了起身去开门的曲涵。
曲涵刚打开门,一阵热浪扑进屋内,他被来人掐住了脖子,整个人被提了起来。
脆皮法修就是这点不好,被人钳住攻击力就下降一半。
憋红了脸的曲涵立刻驱动金铃铛朝来人击去。
那人冷笑一声:“不自量力。”
这个声线极其熟悉,我前不久才在灵池旁边听过。
曲涵连人带金铃铛一起轰飞,身体砸进屋内,后背的墙面被他砸出一个巨大的坑,他滑落到地上,五官扭曲,脖子上的指印带着化不开的魔气,烧得他连连咳嗽。
浓郁的魔气弥漫进屋内,来人缓步走到“我”的身体旁边。¢兰~兰*文*学\ ′首~发~
这个人的五官和宿炆长得一模一样,但额头坑坑洼洼的伤口早已愈合,变作诡异的魔纹,还长出一对魔角,原先黑白分明的眼睛也变成了血红色。
“宿炆……咳咳!你、你想对景灿做什么?”曲涵艰难地爬起身,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双眼失神地望着虚空,“……青黛,大师兄?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假宿炆摸到我的手,将我食指上的储物戒捋了下来,碾碎了戒指的禁制,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我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来,那日在问心阵感受到的诡异气息,与这个假宿炆的气息极其相似。
快醒醒!我想要回到我的身体,但我周身的空气好像凝固了,用尽全身力气,我也只能靠近身体半步。
大概是我的呼喊起了作用,我虽然还没回到自己的身体,但曲涵却先清醒了过来。
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嘴角溢出鲜血,滴落下来的血液染红了他的衣服。
“卑鄙无耻的魔修……”曲涵双手结印,金光四起,长链蜿蜒盘旋,缠绕住假宿炆的身体,将他一把从我身边拖走。
假宿炆靠近曲涵的同时,魔气化作黑雾,朝曲涵涌去。
曲涵正要运气御体,庞大的黑雾中窜出热浪,一只火焰形态的手从虚空中探出,刺耳锐利的惨叫声同时袭来,直直朝着曲涵的心窝掏去。
“你不过是一个小小金丹,如何比得过水月宗上上下下一百五十四人?”
定睛一看,黑雾竟是由无数人魂组成。
难怪水月宗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尸骨无存,原来是这假宿炆干的!
曲涵勉力抵御炽热的火焰,周围的家具都开始自燃,空气也变得扭曲,他只能召回金铃铛保护自己。
靠着曲涵为我拖时间,我终于回到自己的身体,可是不知为何,动弹不得,连眼皮都睁不开了。
该死的!快动啊!
“景灿师兄不是想要两情相悦么?宿炆这样爱你,你也爱他,不就两情相悦了吗?”
我的两颊被他捏住,迫使我张开唇,又听见他低声咒骂:“……竟来得这样快。”
黑暗之中,身体热得我几乎要融化,呼吸的空气混浊,呛得我嗓子发痒,却又因为无法动弹而不能咳嗽,难受至极。
就在这时,一阵清凉笼罩住了我的身体,似乎有谁将我抱了起来,挥开了周遭污浊的热浪。
熟悉且令人安心的气息在身边,我没有防备,嘴唇贴上两瓣柔软,湿滑的舌尖撬开我的唇齿,渡了我一口灵气。
被控制且动弹不得的束缚感消失,无法宣泄的痒意也被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