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种方式,让他觉得我和他是相似的,让他也多喜欢我一点。·s·a_n,y?e?w~u/.+n¨e~t′
像师尊这样的人,大概是不会理解我的撒谎,也不会理解我的讨好。
他并不缺爱。
也不会爱上谁。
“噼啪!”火堆里的火星子跳了出来,烫到我的手背。
我回过神,轻轻拂去手背的那点疼痛。纵使我的体术再高,练得再怎么皮糙肉厚,在意识到我的感情无法得到师尊的回应时,那种直达心底的灼痛还是很伤人。
“师尊有喜欢过什么吗?”我问。
师尊:“有。”
我攥紧了掌心,差点忘记了呼吸。
“我的剑。”他说。
我刚悬起的心脏又沉了下去。
作为一个剑修,喜欢自己的剑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也很喜欢我的剑。
话题聊到这里,就差不多该终结了。
可我还想和师尊聊天,于是我又问:“师尊不问问我喜欢什么吗?”
“你喜欢的东西太多了。/r,i?z.h?a¨o¨w+e-n?x?u.e\.¢c~o+m-”
我扬了扬眉:“师尊怎么知道?”
师尊笑了一下,却没有答,而是把手里烤熟的鱼递给我。
“试试。”
我刚才试过它半生不熟的鱼肉,猜测它就算烤熟了也就那样,但又不好直接拒绝师尊烤了半天的鱼,想着吃两口就算了,也不能真委屈自己,我也不是那种非要强求的人。
然而,当我咬下第一口,酥脆的外皮带着焦香,内里的鱼肉滑嫩,口感鲜甜,像花瓣一样层层叠叠地在舌尖绽开。
这鱼熟透了居然这样美味!
我惊喜地望向师尊,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偷偷换了一条鱼。
“喜欢吗?”师尊盯着我,像是在确认什么。
我用力点头。
他笑了笑,眉眼柔和,似乎很满意我的喜欢,也很满意我的诚实。+6\k.a!n?s¨h\u,._c¢o/m+
跃动的火光映照在师尊的身上,耀眼又温暖。
我在师尊身边,幸福得想掉眼泪。
这样平淡的日常,让我误以为这就是永远,我不该再贪心奢求太多。
可是回到苍雪山后,看到师尊悉心指导宿炆,还在宿炆受伤之后让他留宿自己的寝宫偏殿,我的嫉妒心又开始烧起来了。
“师尊,还是我来照顾师弟吧。”从医修处得知宿炆要留宿,我直接从议事殿飞奔赶来。
躺在塌上的宿炆脸色看起来极差,还吐血了。
我来的时候他强撑着身子坐起,捂着胸口作呕,我眼疾手快地递上了盆,绝不会让他玷污师尊的寝宫,哪怕是一块地板砖。
宿炆吐完血后虚弱地抬起头,望见是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景灿……师兄。”他的声音支离破碎。
我拧着眉,不想听到他叫我的名字。
“你少说两句吧。”
宿炆眼眸闪烁,轻轻点头,又躺了回去。
师尊就站在距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看着我和宿炆,眼神有些冷,问我:“你怎么来了?”
我的心脏好像被针扎了一下。
我怎么不能来了?!师尊!您的寝宫我一向是来去自如的!小时候我在你寝宫的墙上刻“到此一游”你都没对我说过重话,怎么现在有了宿炆,你突然就变了?
我咽下这些复杂的情绪,说:“我听医修说,宿炆受伤了。”
塌上的宿炆朝我伸出手,轻轻勾住了我的手指:“师兄……我只是,进阶时……师尊发现我的剑骨有损。我、我一点也不疼,真的。”
他的脸色惨白,说到自己不疼的时候,眼眶都盈满了泪水。
嘶,他好心机!根本没人问他疼不疼好吗?这我要是甩开他的手,他疼了不就是我害的?
我忍住了甩开他的冲动,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塞回了被子里,放软语气,贴心地紧紧捂住他的被子,企图热死宿炆:“师弟,剑骨有损是大事,一旦用剑就会被剑反伤,搞不好你以后就不能再练剑了。你好好休息吧,别动了。”
装,谁还不会装了?
宿炆从眼角落下一滴清泪,楚楚可怜的脆弱模样:“师兄,谢谢你……”
真是该死,我还是略输一筹,毕竟有人性的男人不可能做这样的动作。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周围的温度好像下降了,冷得我背过身打了个喷嚏。
师尊瞬移到我的身后,提起我的后衣领,将我连人带盆一起提到了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