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发,那一双湛蓝纯情的眼眸。\e^x?i·a?o`s,.-c-o!m?只是,他英俊的脸庞之上,有一道骇人的伤疤。
沈淙紧咬下唇,稳住情绪,却浑身发抖。
在对上沈淙目光的那一刻,一抹红色悄然攀上康斯坦丁的眼眸。他丁要用很大很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带着哭腔。他翻身下马,朝沈淙走去。
“沙俄帝国使臣康斯坦丁·亚历山德罗维奇·戈利岑奉沙俄皇帝叶卡捷琳娜大帝之命,前来谒见大清乾隆皇帝陛下!”
康斯坦丁从怀里拿出沙俄敕令,躬身递给沈淙。
沈淙上前,恭恭敬敬地接过沙皇的敕令,阅读后递给身后的官员,随即与众官员一起向沙俄使臣团拱手行礼。
“臣沈淙恭迎沙俄使团!”
“恭迎使团!”
直起身,面面相对,近在咫尺的两人,凝视彼此,都红了眼睛。
这么多个日日夜夜。.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快¨
你终于来了。
这么多个日日夜夜。
你仍旧在等我,
科斯涅卡——
露琴卡——
沈淙抿了抿唇,咽下了眼泪,说:“使臣大人,陛下等候多时,还请前往紫禁城觐见。”
康斯坦丁点头:“谢谢沈大人的安排。”
沈淙转身,他走向紫禁城的每一步,他都能感受到,那落在他颈肩、背后的灼热目光。
科斯涅卡,科斯涅卡……
西伯利亚的雪一化,春天就带着你过来,找我啦。
在太和殿的觐见中,康斯坦丁用一口不算标准但十分流利的汉语表达了叶卡捷琳娜大帝对乾隆皇帝的祝福,乾隆皇帝大喜,说这俄国使臣看着凶神恶煞,一脸的杀气,但还是个文化人,会说汉语!
乾隆当下就招呼沈淙,可要好好安排一下这位使臣大人在北京城的游览,叫他多多修习中国文化交流,让叶卡捷琳娜也见识见识咱们文化的博大精深、源远流长。-秒/章′节^小~说-网? ,无`错*内+容_
沈淙笑着答应,说早就安排好了,这些时日,他会一直陪在使臣身边,一直。
“好啊,那就好!”乾隆皇帝高兴,在宫里办了夜宴,天知道这场宴会对沈淙和康斯坦丁是多么煎熬,人们过来跟这个巨人一般的斯拉夫人攀谈,沈淙只能在一旁听着,偶尔加几句翻译。而康斯坦丁,他根本不想和任何人讲话,他的眼里只有站在自己身边那垂眉之人。
上帝啊,他的露琴卡什么都没变,还是那么漂亮。
只是,你的眼中为何又挥之不去的忧伤?
思念也如此折磨着你吗?
夜深了,宴散了。
使臣团在礼部的安排下住进北京城内的官馆,此行前来的加上侍从共有二十人,康斯坦丁为主事,还有其余三名年轻的外交大臣。
沈淙事无巨细地一一安排好,最后,他送康斯坦丁去他的厢房。
“在最上面的一间,也是最大的一间。”他依旧说着官话,毕竟在官馆中所有眼睛都颇有兴致地瞧着这位沙俄公使。
直到来到最上面,走廊再无人影时刻,康斯坦丁步入这间优雅古朴的厢房后,沉默着,似乎在下定某种决心,他站定转身。
沈淙站在门口,垂眸不语。他的心脏快要跳出来。
下一秒,他被一股大力拉近炽热的怀中。
门轰地关上,沈淙撞在康斯坦丁的怀里。他闻到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麦香,眼泪再也止不住。
扬起拳头,一下一下打在康斯坦丁胸口,沈淙嚎啕大哭。
“五年!五年!”他哭成一团,“五年啊科斯涅卡!”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来晚了!”康斯坦丁拼命亲吻着沈淙,抱着他就像抱着失而复得的宝物,“亲爱的,我来晚了!我来晚了!”
康斯坦丁眼泪直流,话都说不利索,抱着沈淙和他哭成一团,哭着哭着又笑了,笑着笑着就又哭了。他们拼命地拥抱,亲吻,当康斯坦丁的舌尖再次攻城略地地侵入时,沈淙轻哼一声,过去五年的等待瞬间烟消云散。
他们从来都没有分开啊。
“科斯涅卡,科斯涅卡…… ”沈淙如痴如醉地亲吻着他,康斯坦丁早就醉了,他醉在重逢的喜悦当中,只有上帝知道为了这一天,他付出了多少努力。
在前线上,多少次他以为自己活不下来。
亲吻根本不够,在这沉醉当中,他们迫不及待进行下一步。纠缠在床上时刻。当康斯坦丁脱去衣服展露出那精壮却遍布伤疤的身体时,沈淙难以置信地用指尖轻触。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