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点,来,先把这杯伏特加喝了。-s¨o`s,o/s¢h′u~.+c,o,m\”
宫廷御医看着沈淙喝下酒,就对一旁紧张个不行的康斯坦丁说:“戈利岑阁下,麻烦您待会帮忙摁着点,病人可能醉了无意识会乱动,他一动,我的刀就歪了。”
康斯坦丁额头直冒汗,喉结上下滚动,简直比自己做手术还要紧张。
“好,好,我会的……”康斯坦丁哆嗦着上前摁住了沈淙的两只手,沈淙一杯烈酒灌下去,脸色通红,这酒里还加了曼陀罗,一会儿沈淙就昏昏沉沉的,跟中毒一样。
但这只能减少少部分的痛苦,宫廷御医还得用冰块把那块伤疤给冻上,冻得沈淙锁骨处发青,然后一刀下去。
瞬间鲜血直涌,沈淙迷离的双眼陡然睁大,下意识地惨叫一声。
“啊,不疼,不疼啊!”
康斯坦丁眼角都发了红,嘟着嘴巴直吹气,而沈淙却紧紧咬住牙关,额头上青筋直爆,硬是没吭出声儿。/s′i,l,u/x-s¨w..-o\r_g\
康斯坦丁快哭了,他抓着不住颤抖的沈淙,一个劲儿地催医生。
“快点,快点!”
“别催,别催!”
达莉娅在一旁帮忙擦血,索菲亚帮沈淙擦汗。医生不愧是圣彼得堡医学院毕业还去普鲁士进修过的,他沉着冷静,手速平稳,丝毫不被康斯坦丁所影响。
沈淙紧咬牙关,冷汗直冒,紧紧抓着康斯坦的胳膊,指甲都要钳进他的肉里去。
康斯坦丁只恨不得替沈淙疼,医生的每一刀哪是是在割沈淙的肉,分明是在割他的灵魂!
半个小时后,沈淙已经疼得人事不省,缝好的伤口被包扎好,一道三寸长的蜿蜒伤口代替了那奴隶印记。
瘫软在康斯坦丁怀里,沈淙粗气直喘。
“再喝一杯,再喝一杯下去让他睡觉。”医生递过来一杯伏特加,叫康斯坦丁给沈淙喂下去。
他也惊讶于这个身形瘦削的中国人居然比大多数俄国战士都能忍,他做过手术不少,都是刀一下就胡乱大叫乱蹬乱跳起来,而沈淙虽抖成了个筛子,却一动不动,生生扛下来了。¨x^i¢a!o~s^h\u/o_c-h+i·..c\o\m^
他不由得对沈淙刮目相看。
“厉害,真厉害!“医生笑眯眯地夸了沈淙一顿,提着药箱走了,“明天再来给您换药啊,记住,不能沾水啊。”
医生走后,达莉娅和索菲亚给沈淙擦额头上的冷汗,康斯坦丁给他喂下那杯酒,就把他抱到卧房里睡觉了。
“真遭罪。”索菲亚搅着手指,心疼地说。
“露琴卡少爷是个硬气的人,去掉了也好,不然这是块心病……科斯佳,科斯佳,你去哪儿?”
达莉娅刚说完,就见康斯坦丁从屋内摇摇晃晃地出来。他一脸苍白,神色明显不对劲。
“达莎……”康斯坦丁抓着胸口的衣服直揉,眼眶发了红:“这里,这里疼死了……”
康斯坦丁迫不及待把自己扔向了伏特加的怀抱,喝了个酩酊大醉。
伤口得到妥善处理,好起来也快,沈淙也没闲着,如今快要回去了,收尾的事儿都要做一做。收拾王纯的画作和各种遗物,和结交的各位贵族该道别的要道别,沈淙甚至还去拜访了卡捷琳娜,卡捷琳娜一见沈淙,就欢欣着冲上前来抱住了他。
“我收到了萨瓦的信,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 ”卡捷琳娜在沈淙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把沈淙羞得老脸一红。
“我也没做什么,是萨瓦自己。”
“您会得到上帝的祝福的!”
卡捷琳娜又在沈淙脸上亲了几口,得亏康斯坦丁不在一边,否则又得发作了。
沈淙得空,思前想后,还去拜访了彼得罗夫乡下的康斯坦丁的父亲,当然,这一次他是趁着康斯坦丁在军团里练兵,和达莉娅一起偷偷去的。
“您来啦?”老亲王好像一直盼着沈淙来一样,笑眯眯的,萨瓦的母亲不敢出现,躲在门后偷偷看他。
沈淙和那女人对上目光,微微一笑。那女人讪讪地移开了目光。
“亲王,不过两月,我就要回大清了。”
“嗯,都是要走的,下回还要来的嘛,是不是,您会来的吧?您可千万不能不来啊,那小子要寻死觅活的,我可招架不住。”
亲王瞅着沈淙,恍然间露出跟康斯坦丁如出一辙的神色,老亲王年轻时也是风流多情,他心想这美人真是越看越好看,自己当时还是很有水平的,那么多画就选了那一幅。
啧啧……自己的眼光可比这些贵族们好多了。
“是想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