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亲爱的, 能再见到你,实在是, 太, 太好了…… ”
沈淙挪移目光,看向站在一旁微笑的帕伊西神父和米沙, 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后,又攀升起一道意料之中的温柔神色。/优?品′小¢说.网_ \更?新?最*全·
“我亲爱的朋友, 你受苦了。”
沈淙微笑着摇头,“都过去了。谢谢您,神父, 我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我听到科斯涅卡在呼唤我,可他的声音来自四面八方, 我找不到方向, 这时出现了一道光,好像再说,朝着光走, 我就能找到他……”
“没错,你找到他了,亲爱的朋友。“
“谢谢您指引我,找到了他。”
“不是我,是上帝,也是戈利岑阁下日日夜夜的祷告。”帕伊西神父退后,米沙温柔地伏下身,抱了抱沈淙。
“好……起……来……”
帕伊西神父朝他伸出手,“走吧,米沙,我带你去厨房喝点热汤,现在这里要留给他们,米沙,过来…… ”
沈淙抚摸米沙柔软的头发,米沙恋恋不舍地跟着神父走了。`萝_拉¢小/说¨ *最-新¢章?节?更_新_快*康斯坦丁依旧跪在床边,近乎虔诚地握住沈淙的一只手。
“亲爱的,怎么这么瘦了?”沈淙伤心地看康斯坦丁瘦削的两颊,暗淡无光的金发。
唉,这人,该有多担心。
“我这算什么,露琴卡,我这算什么……”康斯坦丁忍不住哭,眼泪从那双又蓝又红的眼睛里扑簌直掉。
沈淙嘟了嘟嘴,嗔怪说:“以后不是鼻涕将军,是眼泪将军了。”
“我,我……我不知道,露琴卡,一想到你,我总忍不住哭,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以前从来不哭,我,我只恨不能代替你去受那些罪,露琴卡……”
沈淙下巴一颤,眼泪也滚了下来,“真是的,遇见你之后我就一直受伤,这是为什么?应该叫帕伊西神父给你驱邪。¨x^i¢a!o~s^h\u/o_c-h+i·..c\o\m^”
“是,我一定会去驱邪的!一定有恶鬼缠上我了,叫你总是受伤,我,我……”
康斯坦丁泣不成声,沈淙终于忍不住,扬起右手打在康斯坦丁的头上。
“再弄丢我我可就真不回来了!我就再也不回来了!我,我好疼啊科斯涅卡,我从来没挨过那么多的打,他们那样……不,科斯涅卡,这不是你的错,可是我好疼,科斯涅卡,我好疼啊…… ”
沈淙大声喊,他要把这些天的痛、委屈都喊出来。
他要喊出来,哭出来!他不要再伪装坚强了,他早就坚持不住了!
“这就是我的错,你打我吧,你打我!露琴卡,你打我!”
“我要找医生,我要把我身上的奴隶印记挖下来,这块肉我都不要了!我不要了!”
“不要,我们不要!我给你去圣彼得堡找最好的医生!”
“科斯涅卡,你知道吗?我差一点就被那个人……我要是被他玷污了,我怎么面对你,可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我预备把自己献出去了,只要能活,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不,我也不在乎,让那些都见鬼去吧!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平安,我只要你活着,不,我的露琴卡……”
沈淙大声哭着,嘴里胡乱念着,对着康斯坦丁又打又咬,康斯坦丁怀着无比欣喜的心情承受着,他恨不得给沈淙一把刀,让他砍一砍自己泄气。
可这个野人也知道,自己受了伤,沈淙又会伤心。
他不要再让沈淙伤心。
发泄完了,沈淙紧紧抓住康斯坦丁的衣袖,好似生怕这是梦一样。
“不要走,我要你抱着我,你上床来抱着我。”
“好!我现在就抱着你,可是你一身的伤,亲爱的,我会很小心。”
“你亲我,亲亲我。”
康斯坦丁挤进被窝里把沈淙都在怀里小心地亲着他的脸颊,沈淙却迫不及待用嘴去探寻他的唇舌。
“我要和你接吻,我要你的味道,这不是梦,我相信,这不是梦……”
“亲爱的,这不是梦。”
康斯坦丁的舌尖一卷,就将沈淙的舌头带进自己的唇腔,他温柔而又热情四溢地吸吮着,探寻着,吻到沈淙面红耳赤,不能呼吸。
他要让他知道,这不是梦。
很快,沈淙在亲吻的安抚下又睡着。康斯坦丁像抱小孩一般抱着他,给他唱他们之间的歌谣。
“露琴卡啊露琴卡,别害怕啊别害怕,高加索的风一吹,科斯涅卡就过来啦!”
“露琴卡啊露琴卡,别害怕啊别害怕,亚速海的浪一掀,你的爱人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