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清晨,震天撼地的马蹄声踏破秋明的静谧,扬起团团尘土,似要淹没城市。·兰`兰+文*学? *无+错_内\容!六百哥萨克在秋明和当地驻军汇合后,两千余人的队伍南下,不出半日,便来到森林和草原的交界处。
康斯坦丁位于大军前方,身着哥萨克传统骑装,骑在一匹顿河马之上。他目光如鹰,凝视前方,神色前所未有地沉重。
身旁的萨维利目光炯炯,激动地看向他,问:“出发吗?”
康斯坦丁看了一他,扬起右臂,握紧拳头——
“出发!”
一声令下,两千骑兵,高扬马蹄,浩汤而下。
草原上早已乱成一锅粥。
朔风传来了危险的信息,巴图尔这下知道害怕了,他迫不及待要抛弃这个营地,去找新的草场。这些奴隶已经成为了他的负担,他下令要将所有人处死。
在准噶尔人对沈淙一行人挥刀相向时,阿穆尔再也忍耐不住,他抽出弯刀,挡在沈淙等人的面前。_比_奇`中?文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巴图尔眼里闪烁凶狠的光,他狞笑一声,嘴角都不自觉地抽搐起来。
“阿穆尔,你要反?”
“反?”阿穆尔哂笑,“反谁?反你这个自封的可汗吗?!”
阿穆尔对巴图尔怒目而视:“你是整个部落的耻辱!你利用仇恨巩固自己的权力,完全不顾整个部落的生存!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我受够了!”
“你受够了?你受够了?!所以你要去当俄国人的狗,你忘了我们是准噶尔人吗?我们有自己的国家!”
“没有了!没有了!早就没有了!就像金帐汗国不存在了一眼,准噶尔也不存在了!你的美梦,早就在这片草原上消失殆尽了!你若是真的想复国,你为什么从来不向大清学习,不向沙俄寻求庇护,一切都是借口,借口!我不允许你因为一己私欲将我们所有人带入地狱!”
“你闭嘴!”巴图尔扬起大刀,策马前奔,和阿穆尔厮杀在一起。?k~s¨j/x¢s!.,c′o*m*
刀光剑影中,沈淙看到机会,他转身对百姓说:“大家紧紧抓住彼此的手,不要怕,是他们怕了!有阿穆尔在,我们不会死!阿馥,看好石莺儿,招呼好女人们!赵鹏,你还有劲儿吗?!”
“有,我有劲儿!”赵鹏悍着脸跳了出来。
“好,还有谁有劲儿都站出来,男人们站到最外边,看到什么趁手的都拿起来当武器,生死一刻了,我们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女人,保护好孩子!”
沈淙奋力地叫喊着,几个年轻人跟他一起冲出来,把围栏推到,捡起木头棍子拿在手里,没有木头棍子了,就在地上捡石头,总是什么东西能拿来打人,他们都紧紧抓在手里!
阿穆尔和巴图尔打得不可开交,他们的手下也混战在一起。可阿穆尔根本不是骁勇善战的巴图尔的对手,很快就落在下风。沈淙一咬牙,就对赵鹏说:“我们必须得帮阿穆尔!”
赵鹏重重点头,如果阿穆尔死了,巴图尔绝对会将他们所有人都屠杀殆尽。
好在本身巴图尔预备杀害他们,没给他们拴上铁链,现在大家都活动自如,沈淙便带着赵鹏等人,突袭了一个受伤倒地的准噶尔战士,抢走了他的武器和弯刀。
沈淙也趁着混战,偷摸着找到了小花楸,抄着一柄斧头砍开了拴住它的沉重连锁。
小花楸尖锐地嘶鸣一声。
“你受苦了,小花楸,你受苦了,如今我们快要自由了,帮帮我,帮帮我!”沈淙哭着抚摸小花楸瘦削的身体,小花楸弯曲前蹄,让沈淙骑上去。沈淙再摸了摸它,手里拎着把斧头,冲进了战场。
沈淙根本不会作战,但他有的就是头脑。他骑着小花楸游走在战场边缘,看见巴图尔的手下在和阿穆尔的人鏖战时,趁其不注意从后面给他来上一下,砍完一斧他就跑,丝毫不拖泥带水。
小花楸跑得又快,巴图尔的人就是想追他也没那么容易,更何况沈淙下了狠劲儿,都是朝命门去砍的。赵鹏等年轻人也是机灵,看了沈淙的打法,也学着他游走在战场边缘,但他们没有马,砍不到人,只能用刀去砍马蹄子。
阿穆尔的人到底聪明一些,看到汉人都在帮助自己,也拼命地把巴图尔的人朝外推,让他们腹背受敌。
虽然汉人力量孱弱,根本杀不了这些战士,但砍一刀总比没有好。
一时间,人的惨叫混着马的惨叫,此起彼伏!
沈淙还从没想过自己能拿着斧头在马背上砍人,可他的力气到底有限,身体的虚弱也让他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他气喘吁吁,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