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来,沈淙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挡在了他们的面前。-精_武′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阿穆尔台吉不会允许的!”他用卫拉特语说。
这两名准噶尔人一愣,心想这人什么时候学会了他们的语言。但很快他们轻蔑一笑,抓住沈淙的肩膀就把他扔到了一边。
沈淙又爬起来,又被推开,他继续锲而不舍地爬起来。然而石莺儿还是被他们握住了胳膊,朝营帐外拖去。
崔馥哭得撕心裂肺,紧紧去抓,嘴里不住喊着带自己走,带自己走。沈淙也连忙跑到他们面前,拦住他们的去路,跪下来脱自己的衣服。
“可汗不是对我感兴趣吗?带走我!不要带走孩子!”沈淙一边喊,一边拨弄自己的头发,这一刻,他无比希望自己能够动人一些,无比希望准噶尔人能看得上他。
这两名准噶尔人见过巴图尔对沈淙施暴,他们相视一眼,看了看手里瘦条条的都还没发育完全的小女孩,又看了看沈淙那双在乞怜中楚楚动人的眼睛。.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快¨
他们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将石莺儿扔到了一边,抓着沈淙的头发就把他带了出去。
雨点打在沈淙赤裸的上身,他知道自己即将遭受什么。他不觉得难过,只是……科斯涅卡,原谅我。
他在雨中流泪,科斯涅卡,科斯涅卡……
沈淙踉踉跄跄地被带进了巴图尔的营帐,巴图尔一看是他,又听手下给他讲明了缘由,便斜着眼睛看沈淙,心想这人难道还真准备归顺了?
不仅要归顺准噶尔,还要做自己的身下人?
有意思。
他叫手下出去,拎着酒壶,迈着骄傲的步子来到沈淙的面前,沈淙浑身湿透,雨水顺着他的黑发流淌在他脸颊,斑驳在他光洁的身体上。他有气无力地跪坐在地毯上,眼神怆然,呈现出衣服逆来顺受的模样。
巴图尔不得不承认,这个清人很漂亮,他在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觉得漂亮。-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_节`他其实从没玩过男人,但他不介意玩这么漂亮的男人。
握住沈淙的脸,将沈淙的脸抬起来,他将一壶烈酒生生地灌进沈淙的嘴里。沈淙吞咽不及,剧烈咳嗽起来,不久脸色就泛起霞光般的绯色,急促的喘息中,愈发动人。
巴图尔随意将沈淙往地上一扔,沈淙迷离着眼,在他模糊的视野里,巴图尔不紧不慢地解开了衣带。
沈淙闭上了眼睛,科斯涅卡……
科斯涅卡……
“报——”突然一声急促的声音传来,巴图尔的动作停止。
“什么?”
就见一名准噶尔战士冲进营帐,焦急道:“可汗,不好了!我们派出去的小队被全歼了!”
巴图尔张大了嘴,“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就回来了一个人,说是,还有被抓走的……”
“谁做的!谁!”
“不知道,看不请,好像是哥萨克人…… ”
沈淙在地上瞬间神色一凛,哥萨克,哥萨克?
巴图尔脸上肌肉横抽,怒吼一声,他气急败坏地冲出了营帐。
既然有人被抓走了,这里的暴露是迟早的事,他们必须得寻找下一个牧场!
沈淙伏在地上,忍不住笑,可他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出来,他抓住毛毯纵声大哭。
跌跌撞撞地走出巴图尔的营帐,沈淙走进瓢泼大雨中,四周一片灰茫茫,闪电划过苍茫的天际。他怆然欲绝,却又欣喜万分,他仰头大笑,却又热泪盈眶,好似迎接什么,他像疯了一样,嘴里不住地喊:”科斯涅卡!科斯涅卡!”
“高加索的风一吹,你就来啦!”
“科斯涅卡,科斯涅卡!亚速海的浪一掀,你就过来找我啦!”
他恸哭着,大声喊:“西伯利亚的雪化啦,春天,春天带着你过来啦!”
沈淙奔向空地,摔在泥水潭中,他抹掉眼泪,不服地望向铁灰色的天空。
举起右手,他咬着牙,红着眼对天发誓。
“我沈淙,绝不放弃,绝不放弃!”
“——绝不放弃!”
狂风呼啸,暴雨倾盆而下。在雨中哭泣的人,人们是看不到他的眼泪的。
海东青振翅而飞,冒雨而上,阿穆尔在雨中回头,忧伤地看向声音来处。
百姓们也在营帐中站起身,涌向帐门,闻声望去。
那身影瘦削,快要被雨水抹去。
那声音决绝,却随风声在这片草原上连绵。
青草抽芽,苦艾低头。
雨落不停,鹰飞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