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耸耸肩,在他看来被灭国很正常,大清就是沙俄也不敢轻易招惹。_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最好不要招惹,他想,只有和平自己才能跟露琴卡甜甜地谈恋爱。
“总之,如今准噶尔人四散流落在外,我没想到在这里还有他们的身影。”
“你的意思是,是准噶尔人掳走了商队?”
“没错,亲爱的,是准噶尔人。”
沈淙想到了那一次所见的虐杀,除了准噶尔,没有什么游牧民族对大清有如此仇恨。
“管他是什么人,找到了灭了就是,上次大清灭,这次我来帮你灭!”康斯坦丁大咧咧地攀住沈淙的肩膀:“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说来说去都是鞑靼,一个种儿!”
沈淙苍白地笑了笑,说:“别掉以轻心。”
“怕什么,忘了本少校在战场上的勇猛了?把你折腾的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着,不灭了他们难泄我心头之恨!”
康斯坦丁自信满满,换了几百年前成吉思汗时期的蒙古人他还发一下怵,现在的游牧民族早已不成气候,沙俄的铁骑才是真正的战斗之鹰。-m¢a-n′k?a.n?s?h-u^.`c/o,m′对康斯坦丁来说,只有土耳其人勉强让他费点心。
他哄了沈淙几声,又问沈淙想不想吃野兔子,后面的山上到处都是,他给他打野兔子烤了吃。
沈淙是既无语又幸福,捏了捏康斯坦丁的那张傻乎乎的又帅气逼人的脸,说:“随便你。”
康斯坦丁欢呼一声,抄起弓箭就进山了。沈淙知道这人向来精力充沛,一身的牛劲非得撒出来不可,不然晚上又得折腾自己。
得了空,沈淙来到石掌柜的屋内,向医生道谢后,就静静地坐在一边。
晚间时刻,康斯坦丁逮了几只野兔子回来,被修道院院长一顿好训,他耸耸肩,满不在乎地抱起一堆柴火在修道院外的路边烤兔子去了。+5,4`看¢书/ \首*发*这个时候,被沈淙守了一下午的石掌柜终于幽幽醒来。
“沈大人……”
沈淙从浅睡中惊醒,连忙俯身:“石掌柜,你醒了?”
石掌柜朝下看了一眼,难以置信地看向沈淙:“我的脚,没了?”
沈淙抿唇,难过地点头。
“我就知道…… ”石掌柜苦笑,两行泪水流下,“罢了,罢了……”
他抬起手,捂住眼睛。
“比起孙掌柜他们,我也不过是,失去了一双脚……他们,他们……就那样被虐杀在路上,哎,沈大人,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们不过就是些做生意的,为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规划的线路,对不起…… ”沈淙泣不成声,愧疚再度淹没了他。
石掌柜却摇头,“哪里的话,大人您也是为了贸易,为了我们能多装些货,水路好走啊,好走,一路上大家都开心啊,可没想到这下了船就遇到了这样一批人。”
“都是我的错,是我的疏忽,石掌柜,我一定,一定会为你们报仇!”
石掌柜看向恸哭的沈淙,他看起来那么年轻,就跟自己的儿子差不多的年纪,如今,却是所有人的指望了。
“往东南方向走。”
“嗯?”沈淙抬头。
“那天,他们说出来着遗落的羊,把我和小钳子拴在马后头,让我们在队伍休息的时候给他们搬水、烧火。这一路上我都记着路呢,我就在想,也许我会碰上来救我们的人,您瞧,我们这些做生意的,脑子还算是灵光。可走了一段路,小钳子受不了了,要逃,被一刀砍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就走啊走,就当自己要走死了。可你们来了,你们真的来了,你,沈大人,你居然亲自来了……”
顿了顿,石掌柜哽咽地说:“东南方向,大概三十里左右有一条河,他们管那条河叫塔里落,过了这条河,露出一片桦树林子,再往南走,绕过这片林子,有块沼泽,过了沼泽,就是块高地,他们就驻扎在高地的背面儿,对,就这那里,这是我唯一能记得的了。”
“已经很多了!我们一定会找到剩下的人,你瞧,外边的那位,是近卫军的少校,哥萨克和当兵的都听他的,他一定会帮我们找到剩下的人。”沈淙激动地说:“剩下还有多少人?”
“五十来个吧,都是青壮年和些女人,要不是我身子骨硬朗,我早就被砍了。他们不把人当人,他们砍人的脑袋……”
说着说着,石掌柜有哭了起来,沈淙不断给他擦眼泪。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个汉人的地方,彼此的情绪根本绷不住。石掌柜身子还弱,哭了一会就睡了。沈淙擦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