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丢在这里这么久,真是对不起你!”
“哪里的话,你和王大人一路辛苦,我真是在过好日子了!”
两人亲密地交谈,不一会儿就又扶着笑呵呵的王纯往屋里走,陈太医也已经站在门口了,笑眯眯直说饭都做好了,快进屋喝点热茶先。+d\u,a¢n`q.i-n-g\s·i_.~o?r!g·
马上的康斯坦丁呆呆地望着他们,一边吃醋得不行,一边又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走了,科斯佳,任务完成啦,去不去喝一杯?”尼古拉朝科斯佳做了个喝酒的手势。
“不去。”
“那你去哪儿?哦,对,你还得去团里。”
“你去团里。”康斯坦丁转头看向尼古拉:“安排妥当后随你去哪儿。”
“见鬼,凭什么我去?!你才是负责人!”
“现在让给你,少尉。”康斯坦丁眨眨眼,下巴牵着小花楸朝前走。
“那你去哪儿?”
康斯坦丁回头,笑着说:“去吃饭!”
餐桌上,原本言笑晏晏的场景突然变得有些尴尬,沈淙旁边挤了个庞然大物,拿着筷子的手直抖,颤巍巍地夹起一片水煮肉片。?求,书^帮_ +更-新-最_全*
啪嗒一声,水煮肉片掉在洁白的桌布上。康斯坦丁傻笑两下,用手捡起来送进了嘴里。
“嘶,好辣!”
他看向沈淙:“露琴卡,好辣,我要喝水。”
沈淙无奈地给他倒了一杯水,他咕隆咕隆地一饮而尽。
“他来做什么?”乌兰忍不住蹙眉,就见王纯摇了摇头,无奈道:“别管他,我们吃我们的。”
“他这样我们怎么吃?不可能不跟他说话吧?跟他说话还得叫翻译过来,长沂还要吃饭呢。”
“你别管,没关系的,长沂会顾着他的。”
陈太医瞅着正在教康斯坦丁拿筷子的沈淙,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看向王纯,他问:“他们关系这么好了?”
王纯就像大好的白菜被猪拱了一样,叹息一声:“咱们长沂被瘟神缠上了!”
“王大人……”沈淙摇了摇头,“没有的事,他只是饿了,您知道他的,他饿了就要吃,吃完了我就叫他走。·x\4/0\0?t!x·t*.?c`o,m′”
“他要愿意走就好了!”
“他会走的。”沈淙给康斯坦丁舀了一碗鸡汤,康斯坦丁一边喝一边问:“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是不是在说我?我看他们都在看我。”
沈淙慢条斯理地往嘴里送进一小块炖萝卜,说:“是在说你,怕这些菜不够你吃。”
“的确不够,肉太少了。”
“你多吃点米饭。”
“吃不惯这玩意儿,有没有面包?”
“没有。”
“至少给我一幅刀叉。”
沈淙无语地说:“在中国人的饭桌上可不兴用刀叉,你试着用,想吃什么我给你夹。”
“好吧。”康斯坦丁耸耸肩,连干三大碗米饭,搞得一顿饭下来沈淙就没闲着。
吃饱喝足,大家要喝茶,康斯坦丁也要喝。
乌兰实在受不了了,拉了沈淙问:“他怎么还不走?”
“唉。”沈淙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等等吧,再等等,咱们也不好赶客人走。”
“他算什么客人,当初还对你拳脚相加。”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沈淙宽慰地拍了拍乌兰的肩,又跟乌兰说康斯坦丁这一路上对他们照顾有加,尽心尽力,乌兰才算作罢。
康斯坦丁算是厚脸皮到了极致,按道理他不是这样毫无自尊的人,可他实在舍不得沈淙,尽管没一个人给他好脸色看,可只要一想到要离开沈淙,他就舍不得,舍不得到愿意承受这些不友好的对待。
可沈淙对他好啊,他想吃什么沈淙就给他夹什么,他不会用筷子沈淙还握着他的手教他用,并且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康斯坦丁心里乐开了花,美滋滋地享受沈淙那冰冰凉凉的指尖落在自己手上的温润触感。
眼见天色已黑,陈太医和王纯都去休息了,乌兰还等着和沈淙商量些事情呢,可沈淙还被那个俄国人缠得紧。
“上尉阁下。”乌兰实在忍不住了,操着撇脚的俄语说:“您还不回家吗?”
康斯坦丁愣了一下,知道这是真的在下逐客令了。他讪讪地笑了笑,抓了抓脑袋,说:“回去,回去,现在就回去。”
“好,请您平安回家。”
“好。”康斯坦丁抓了沈淙的手,可怜兮兮地问:“能不能送我?”
“啊?送你回家?”
“送我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