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都要跟着您遭殃。′2*c′y/x~s\w/.?o`r*g_耶稣基督爱着世人,却从未强迫世人反过来爱他。您说说,您要的比耶稣还多,您这不是奢求是什么?”
康斯坦丁瞪大了泪眼,突然间热泪滚滚起来。
“可是我,这里,真的好痛。神父,您知道吗?我从来没有爱过一个人!”康斯坦丁捶胸顿足,又醉醺醺地抓住神父的黑袍,痛哭流涕,在神父神圣的黑袍上留下几道可疑的痕迹。
“您瞧,您还是个小孩子,您虽有着战士般的身躯,却是小孩子心性,您养尊处优,过惯了好日子,对一切都理所应当……哦,戈利岑阁下,我不是批评您,要知道我也是爱您的,您的痛苦我情愿帮您承受,可是我知道那并不会让您好一些。”
“神父,那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啊?”
“您真想知道?”
康斯坦丁连连点头,“想知道。”
“首先,您要学会如何去爱,爱一个人,对他好不假,您也得了解他,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爱一个人不是光靠蜜饯儿就足够的。/k·s′j?x-s!w·.^c!o/m?其次,您应当无所求,如果爱是为了回报的话,那与爱自己无异,要知道谁都会爱自己的。亲爱的戈利岑阁下,上帝爱您,可您何曾回报过上帝,这么多时日在修道院,您只参加过三次晚祷,早祷更是一次都没有参加过。对此您心里很清楚。最后,您应当坚强,这是爱的首要前提,您应当坚强,不坚强的人不要爱。”
康斯坦丁哑然,一双泪眼直勾勾的,映着林间黄昏,凝视帕伊西神父。
“我该如此做吗?”他问。
“你该相信上帝。”
“我相信。”
“那你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帕伊西神父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他说,我对露琴卡是真爱(……
门被推开, 沈淙从床上起身,看到来人,露出笑容。¢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
“米沙, 你穿上皮袄子了!”
沈淙开心地张开手,米沙冲过来给他一个拥抱。嘴里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沈淙闻到了他身上的矿物颜料的味道, 他看起来很开心,沈淙抚摸着他的头,心底涌上无限柔情。
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少年这么上心呢?简直心疼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这时,神父从门后出现, 他手里拿着一个粗陶罐。
“我亲爱的朋友,”帕伊西神父微笑着走近:“不早些治好您的冻伤, 您会生坏疽的。”
神父坐到沈淙床边, 掀开沈淙脚上的铺盖,说:“这里面的鹅油加了金盏花, 会让您好得更快,瞧您的手, 就算没裂口子,也红肿了。”
“是的,真痒, 可是,您要为我上药吗?”沈淙疑惑地问,米沙还挂在他身上, 直用头发去蹭他。
“为什么不行呢?耶稣也亲自为门徒洗脚, 您救了我的命,我应该照顾您。”
神父小心翼翼地将沈淙的袜子脱下,沈淙脚上不仅有冻伤, 脚底板还被林间冻硬的跟刀刃似的木茬划伤。那时他的脚早已失去了知觉,根本没察觉自己受伤,还拖着两人走了一路。
“得亏加了金盏花,会有消炎作用,您下午还需要喝点柳树皮茶。”
神父一边说,便将那凉凉的鹅油糕轻柔地抹在沈淙脚上,沈淙冰得打了个寒颤,傻乎乎地一笑。俄国人民擅长治疗冻伤,沈淙便放下心来,说:“您应该给我撒一点圣水!”
“哦,当然,当然,我会为您撒一点圣水的,没什么药品比上帝的圣水更有用了。”
处理完伤口,沈淙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了口:“那个人呢?”
“谁?”神父明知故问。
“那个,那个戈利岑上尉,前两天……我们之间发生了点争执,他似乎一直没回来?”
沈淙一直没能离开房间,侍从说背他下去走一走他也拒绝了。他招呼着听隔壁房间的动静,然而一切都静悄悄的。
康斯坦丁不在修道院。
“哦,是这样,戈利岑阁下好心,我差他帮我去斯摩棱斯克省里送画去了。”神父微笑着望了一眼窗外渐晚的郁金香一般的天色,说:“该是要回来了。”
“哦,这样。”
“您好好休息,您要米沙留下来吗?他似乎很亲您。”
沈淙摇了摇头,说:“米沙更愿意和您在一起的。”
神父动容,“是吗?”
“当然。”
沈淙在米沙身上拍了拍,米沙松开沈淙,起身就牵起了神父的手。
“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