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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尉,别……”
可康斯坦丁的确没有半分清醒的迹象,他的这一切动作,不过是对温暖的本能地汲取。
就像抱着一个暖炉,康斯坦丁在梦里,抱着他心心念念的美人儿,自从祖母离世后,一个在他心里待过的最久的人。
只是这人似乎半男半女,眉目间英气十足,眼神里却流淌出女子如水的温柔……
不管了,康斯坦丁想,总归是他的美人儿,于是他将脸深深埋进他那散发着芍药香气的颈窝里,亲吻他细嫩的脖颈,又将吻挪移到他那覆盆子一般的红润的唇上,用舌尖撬开那牙关,唇齿纠缠。
他根本不知道,沈淙在他怀里是怎样躲避着,却又被他亲吻着,到最后,沈淙不得不捂住自己的嘴。
脖子肩膀的随他去吧,沈淙最后的防线就是嘴唇,可当康斯坦丁在暖烘烘的披风里把他压在身下亲吻到他的耳垂时,他惊恐地一哆嗦,便低声叫了出来。-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_节`
而就在这个空档,康斯坦丁就像射击时善于抓住千钧一发的机会,他亲吻住了沈淙的嘴唇。
沈淙瞪大了眼睛,可在他琥珀色的瞳仁里,康斯坦丁的吻很深,很深。
第14章 第十四章 针锋相对之梦中缠绵悱恻的亲……
沈淙压根儿不敢动,这个帐篷本身就不大,容纳六个人刚刚好,他只要一挣扎,不是碰到王纯就是踢到尼古拉,他完全不敢想象自己这幅模样被旁人看见。
而这个野人居然昏迷了还干这种下流事,得亏两人被两套厚厚的披风盖着头,不然沈淙真得羞死。
亲了还不足够,康斯坦丁好似并不满足,扯出沈淙扎在裤腰里的内衫就把手探了进去,在沈淙后腰后背一顿摩挲,这野人手上全是老茧,堪比木矬子,冬天本来皮肤就敏感,沈淙被他摸得生疼。
又羞又怒,可毫无办法,这个人山一般地压在他身上,时不时还撞一撞他,沈淙无处可逃,只能咬紧牙关,极力忍受着。¢优+品¢小.说_网! ?免·费\阅+读′
而我们的康斯坦丁,这块烂木头,都要在梦里跟美人儿进行到了最后一步了。他迷迷糊糊地想,身体真累,真沉,一身的劲儿都使不出来。算了,就搂着美人先睡一觉,等睡醒了再继续。他亲了亲美人的香肩,然后就将脸埋在他的颈窝,沉沉睡去了。
康斯坦丁终于不动了,沈淙欲哭无泪,在感受到康斯坦丁的心脏还在有力地跳动时,沈淙小心翼翼地从他的怀里撤出,衣衫不整不说,脖子前/胸都被亲红了一片,还有自己的嘴,沈淙跪倒在地,苍天啊,这可是他的初吻啊!
这算不算侵犯,这可不可以告他?!
沈淙只觉得自己倒了大霉,早知道就让这块烂木头在外边儿冻死好了!
唯一的慰藉就是没被别人瞧见,还好,还好,不然他真得一头撞死。
沈淙扣好衣衫,拿起自己的披风,跨过炉火,再跨过尼古拉,缩到了帐篷的另一边儿。
颤抖地抬起手,指尖触碰嘴唇,沈淙发着抖。
康斯坦丁强硬地撬开他的牙关,攻城略地,竟不给他半分挣扎和喘息的机会。这个人是在做梦吗?他一定是在梦里和心上人相会,可自己为何要承载他对他人的爱意以及欲望。
真真是醒着欺负自己,睡着了还在欺负自己。
沈淙将脸深深埋进双膝里,第一次,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他低声哽咽了两下:“爹爹,淙儿想回家,想回家啊……”
暴风雪不知何时停息了,在帐篷周围足足堆积了半俄丈。沈淙醒来后,发现帐篷里空无一人,他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炉火也在他身边。
他揉了揉发痛的头,刚一坐起,就浑身上下地疼,尤其是两条胳膊,太过用力后,酸痛得抬都抬不起来。
沈淙还迷迷懵懵人都去哪儿了,就见帐篷帘子被碰的一声拉开,康斯坦丁一身貂绒大衣,跟个没事儿人一样钻了进来。
沈淙当即朝后缩了缩,警惕地瞅他。
康斯坦丁什么也不说,径直走到沈淙面前,把手里的一捆柴扔到了地上,蹲下身,他挑了两根塞进了将熄未熄的炉子里,然后俯身吹火,直到火苗儿越来越大。
炉火跳跃在沈淙眼中,他看着康斯坦丁动作,也不说话。两人眼神没有半分接触。
康斯坦丁突然想起了什么,手伸进怀里一阵摸索,然后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雕刻着葡萄藤蔓的巴洛克风格铁壶,不由分说地就塞进了沈淙怀里。沈淙还没反应过来,这人又从怀里掏出一个被油纸包扎、溢满油花儿的东西。